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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耶瀚行在一个晴朗的冬日到来。
冬天的寒冷早已来临,看着暖和的冬日驱不散那股冷意,但眼见橙红光芒,却也能叫人心头浮现灿烂的光彩。在这种日子,倘若寻得到避风处,想来也能得到一阵真正的暖和。
宋宴清带了几个人,远远地去接他。
望见马车帘子掀开,露出耶瀚行那张乍看平平无奇、却充满真诚的带笑面容时,宋宴清便有种冬日突地变暖的感觉。
“太傅。”宋宴清见着人,习惯性地叫上从前的称呼。
马车里的耶瀚行摸着他的长胡子,笑着纠正道:“某现在可不是太傅了。”
“先生?”
“可。”
“先生,您来得太慢了,等得我们心急如焚。”当着耶瀚行的几个狂热粉,宋宴清直抒心声,而后他的鼻子抽动了下,问道,“怎么一股……香火气?”
“就你鼻子灵。”耶瀚行道,“方才去拜祭了那片征人坟。不太好找,颇废了些功夫。”
宋宴清喉结耸动了下:“先生还去了哪些地方?”
“云志、怀信与我所谈之处,皆都去过。”
说到这儿,耶瀚行目光越过宋宴清,落在其后的几位书生面上:“诸位也辛苦了,其实不必迎我这闲人。”
“正心先生何出此言!”
“我等仰慕先生风采,再迎十里又何妨?”
在一众捧自家先生的话里,宋宴清觉得不说点什么,显得自己这学生不上道。
于是他开口道:“早知先生要辞官,当去京城迎你的!”
“七殿下,尊臀方好多久?”耶瀚行看他身|下一眼,催道,“还是快上车来吧,到了地方再闲聊。”
宋宴清上了马车。
辞官后,耶瀚行只用普通规格的车马,两人坐着靠得还挺近。
宋宴清看耶瀚行一眼,没说话,但望着自己的大粉头子目露期待。
第一次拥有太傅级别的粉头,激动!
没想到耶瀚行有些嫌弃地说:“怎么用如此古怪的眼神看我?”
宋宴清:“先生没什么想对我说吗?”
耶瀚行笑起来:“那确是有的,我有一言替王嫔带到。”
耶瀚行清清嗓子,努力模仿过了两个人的贴心话:“你个憨包,一天天的寻死,死在外头算了!把你娘一并吓死最好!”
宋宴清看着耶瀚行的努力装出来的骂人脸,头发发麻。
他弱气地问:“我阿娘还好吧?没真气着吧?”
“我不知后宫之事。”耶瀚行如此说。
见宋宴清眼巴巴望着,耶瀚行才又道:“听说王嫔是个坚强之人,圣驾回宫第二日,还去了凤仪宫,只妆容甚厚。”
“多谢先生。”
能知道得这么清楚,耶瀚行定有心关注过。
宋宴清又想,他其实也有些不敢回去,怕见着他阿娘。女人的眼泪,可怕得很。
耶瀚行又道:“我原本十分认同你,但听到王嫔带来的话,又心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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