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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论是政府那些与黑暗勾结的高层,还是那个以酒名为代号的组织,都在工藤新一十七岁那年被彻底捣毁。
他在这两件事情中出力不小,毕竟他能够提供足够明确的信息,能够给出连警方卧底都并不清楚的组织高层的秘密,虽然他清楚地知道这并不是他所调查出来的,而是他的梦境告诉他的。
潜藏的危机被解决之后,工藤夫妇继续环游世界,而他仍在推理的路上,在寻找的路上。
他不懂放弃。
他从未停止。
这样的状态没有办法瞒住家人,也没有办法瞒住亲密的幼驯染们。
父母知道他的情况,也知道他从十二岁起就会做的梦,在确定了他希望独自处理之后,并没有对这件事情发表更多的看法。
但园子和兰却对他这样的状况感到担忧,时不时喊他一起出门去参加各种活动,免得他太过沉浸在虚无缥缈的事情之中。
面对幼驯染们的关心,工藤新一每次都欣然赴约。可当他在活动中遇到杀人案件之后,他又会不可避免地想到那个女孩。
在这种场合里,那个女孩会围着嫌疑人不断观察,那双灵动的绿色眼睛会时不时朝自己望来。她偶尔会让自己赶紧找出凶手,偶尔会告诉自己她的发现——时常是毫无根据的,凭借嫌疑人的外貌或者声音来判断犯人。
工藤新一每每想到总是会觉得啼笑皆非,但在意识到这些都是他的想象之后,他又会感到一阵怅然若失。
他没有办法判断自己是否喜欢着那个女孩,毕竟喜欢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没有真正接触过的人总有些不够真实,但她在他心里的重要性已然不言而喻了。
想要见到对方的心情从迫切到平和,又到难以忍受只需要短短的几天。
工藤新一记不清自己究竟在这样的循环往复中经历过多少次,但他知道的是,那些起初由好奇心和求知欲所充填的愿望已经变成了真心实意的,甚至可以称之为“祈求”。
高二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很多,日本政府大量高层被捕,黑衣组织被捣毁,他的社交圈同样在不断扩大,比如那位穿着白衣的怪盗,比如从大阪过来要和自己在推理上争个高低的关西侦探,又比如因为合作而产生大量交集的FBI和日本公安……
他的生活仿佛步入了某种意义上的正轨,这些人和事都能引起他的兴趣,都能吸引走他的注意力和精力,但当他一个人独自回到家里,走进卧室,躺在床上的时候,那种缺了什么的感觉会又一次裹挟着他,让他无法安睡。
升上高三年级,多了升学压力,课业变得繁重了一些。
以他的成绩,并不需要担心考试和其他问题,但工藤新一却潜意识关注着东京大学的招生要求,还莫名其妙会领两份报考表格回家。
然后又被他放在卧室的书桌上,久久没能提笔填写。
在某次解决了连环爆炸案件之后,搜查一课和爆.炸物处理班的警官们联合举办了庆功宴,他也被叫着一起参加。
十八岁的他已经可以饮酒了,所以那群虽然成年却并不着调的警官们拉着他一起喝了几杯,让很少沾酒的他感到一丝昏沉,不过没有到还不能回家的地步。
喝酒之后不能洗热水澡,他记得这一点,但他还是跟从心意地走进了浴室,打开那个装满了浴球的抽屉看了又看。
工藤新一很难解释自己为什么会买这么多浴球回来。
每次遇到好看的款式他就会带回家,可他却从来都不用,于是就塞满了一个又一个抽屉,把银灰调的板面弄得五颜六色,鲜艳而灿烂。
他很清楚,这是梦里那个女孩喜欢的东西,像是点缀着他生活的彩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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