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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抿唇还是问出心中疑惑:“父亲,我们是您亲子,您为何帮虞蕴都不愿意帮我们。” 有四皇孙开口,便如打开众人的话匣子,三皇子妃双目含泪,揽着自己的女儿幽怨道:“府内庶出子女也就罢了,怎的你亲生的嫡出子女还比不上一个半路认来的侄子。” 三皇子面皮微颤,张口欲言,四皇孙又道:“皇祖父染疫已经好几日,太医院应是扼制住病情,此刻进宫侍疾,儿子们也并不染疫。” 念及此,四皇孙心中大恨,虞蕴真是狡诈。经此一事,皇祖父肯定更加看重虞蕴。 可恨! 三皇子有些恍惚,妻子幽怨哭泣,儿女们心有不甘,但三皇子心中也是无奈。 “你们当父皇是那么好靠近的?先时我被召进宫,父皇话里话外都在埋怨二皇兄。” 三皇子妃哭声一顿,四皇孙也有些诧异,“怎么会?二皇伯是皇祖父属意的继承人。” “子不言父。”三皇子下意识看向屋门处,见门窗紧闭,心里还是止不住心虚:“总之,父皇心思难测。” 若非蕴哥儿对他死缠烂打,又保证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连累三皇子府,他也不会应。 但若他的儿女也一心进宫,三皇子未必舍得。且他直觉他的儿子进宫,父皇未必肯接纳。 三皇子府还算妥当处理此事,九皇子府此刻才是闹翻了天。 九皇子妃在正院又哭又闹,毫无皇子妃仪态,九皇子被她哭的心烦意乱,砸了手边茶盏。 嘭的一声响,屋内静了。九皇子妃睁着眼,眼眶通红,眼里的泪水打着转迟迟不敢落,颇为可怜。 九皇子又心软了,他干咳一声,揽过九皇子妃轻声宽慰。 屋内响起呜咽哭声,“殿下,上苍不长眼,它不长眼啊。” 她的娘家兄弟死在虞蕴手中,她本以为此生无法报仇,没想到却让那小畜生染了鼠疫。可是一转眼小畜生又好了,还借此事进宫侍疾,笼络了天子。 “……什么好事都落在他身上,为何如此不公啊………”九皇子妃趴在丈夫怀里嚎啕大哭,九皇子也不是滋味。 是啊,怎么什么好事都让虞蕴给占了… 少顷,九皇子妃仰首:“难道【他】是天命之子不成。” “屁的天命之子”,九皇子骤然驳斥,他神情狰狞,太阳穴爆出条条青筋,双眸因愤怒而亮的逼人。 九皇子妃猝不及防被骇住,哆哆嗦嗦打了一个哭嗝。 九皇子看向她:“一个毛头小子,也敢称天命。上一次是他运气好,既然他喜欢跟瘟疫作伴,本殿就成全他。” 九皇子妃低下头去,攥着手帕擦拭泪迹,掩住了翘起的唇角。 虞蕴,纵你是皇孙又如何,杀人偿命,留你这几年都是你多得的。第201章 进宫侍疾·三 之后几日, 虞蕴伺候嘉帝用药,又说些趣事哄人开心,眼瞧着嘉帝的精神头明显转好。 只是面对其他皇子皇孙的求见, 嘉帝并未应允。 此刻大内侍从殿外回来, 俯首示意:“回陛下,老奴已经哄着五皇子回去了。” 嘉帝淡淡应了一声, 侧首见虞蕴疑惑的望着他, 缓了神情:“怎么?” 虞蕴迟疑道:“太医说皇祖父病愈七八,之后好生调理便可, 既如此,皇祖父为何不肯告知其他皇叔, 也省得他们担忧。”顿了顿, 少年低下头:“皇祖父有所不知,不知亲人安否时当真灼心, 度日如年。” 话落, 虞蕴头上一沉,嘉帝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 笑道:“傻孩子。” 虞蕴:“皇祖父?” 嘉帝漫上皱纹的指抚过少年的额角,最后落在少年的眉尾,一下一下抚摸, “没什么。” 最后嘉帝还是没有对虞蕴道出个中缘由。 一刻钟后嘉帝哄退虞蕴,屏退左右,拂开墙上壁画,拔出一块松动的砖,伸手探入其中扭动开关。 轻微一声响动, 旁侧开出暗门。两名黑衣人抱拳行礼,呈上密信。 上述记载三位辅臣和诸皇子动向。嘉帝眸光阴冷, 少顷他焚了信件,晕白如玉的信纸被火蛇吞噬,蜷缩,漆黑,化为灰烬。 嘉帝盯着余灰,忽的问:“杜长兰近日可去过蕴皇孙的府邸?” 没来由的一问,话出口连嘉帝也微微心惊,垂落的双手不知何时紧握,若蕴儿非是真心进宫侍疾,而是受人怂恿…… “回圣上,杜长兰并未靠近蕴皇孙府邸。但圣上病重期间,杜长兰也曾告过病假。” 嘉帝双拳一松,吐出梗在喉间的浊气:“朕知晓了,退下罢。” 密室合上,殿内恢复如初。 嘉帝回至床沿坐下,神情沉重,信上记载这些日子三位辅臣的动向,他们似在调查什么,一路查至九皇子府。 前后脚时间,一封密信送往九皇子府。 书房内传来巨响,长随关切道:“殿下,您……” “滚——” 长随连声告饶,另一人匆匆去寻九皇子妃。 须臾九皇子妃疾步而来,“殿下,殿下是我。” 屋内没有动静,九皇子妃命人撞开门,九皇子妃大步而入,“殿下,殿下,殿……” 九皇子妃在书房里间看见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九皇子,她犹豫着伸出手:“殿下,您怎么了?” 好一会儿九皇子才抬起头,鬓发散乱,那双桀骜不驯的面上浮现惶恐和惊惧,他抖着唇颤声道:“怎么办,父皇…父皇发现了…” 九皇子妃心头一窒,犹如一口大钟将她罩下,被人重重敲击,将她震的肝胆俱裂,全身血液都跟着疾速滚动。 他们做的那些事被发现了,那他们也活不成了,谋害帝王乃死罪。 九皇子妃咽了口口水,她搅着手帕仍抱有侥幸,“殿下,会不会是有人诈我们,我们不认这件事……” 九皇子死寂抬眸,那目光如古井一般将九皇子妃的话堵住。而后他将手中信纸递给妻子。 九皇子妃接过之后诧异,“玄龙卫.......是什么?” 九皇子道:“那是一支只忠心帝王的特殊卫队,仅有两百数,个个好手,从不现身人前,只在暗处监察百官,是帝王手中最利最隐形的一把刀。”九皇子声音一顿,苦笑道:“纵是诸皇子,也只听过未见过。因此我们便怀疑这支卫队是父皇哄我们的,父皇只说过那一次,面对我们的质疑,父皇也是一笑了之,所以…” 九皇子双手覆面,掩住自己的狼狈和不堪,九皇子妃双膝一软,跪在他跟前,面白如纸。脑子里只有两个大字:完了。 什么找虞蕴报仇,什么挽回颜面,什么荣华富贵,现在全完了。 或许今日,或许明日,金吾卫便要手持佩刀冲进九皇子府将他们抓捕,关进宗人府。九皇子或许还能留下一命,但她怕是难了。 书房内死寂一片。 屋外日光明亮,透过窗户的缝隙打在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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