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臊味。  他被吓尿了。  “二皇子”俯视他,然后一口咬下,瘦猴嚎的撕心裂肺,“饶命,殿下饶命啊啊啊”  瘦猴毫无章法的拍打,很有乱拳打死老师傅意境,“二皇子”猝不及防吃了好几个大逼兜,有什么东西掉落,瘦猴胡乱接了一块,那种软绵黏腻的触感,令他联想到肉块,惊的扔出老远。  瘦猴边哭边赔罪,“二殿下,您放过小的这回,小的回去日日给你上香,找高僧为您超度……”  “二皇子”压住他的手:“你来东宫,找什么?”  四下幽幽,打掉的火折子几近熄灭,一如瘦猴的心理防线,溃烂不堪。他竹筒倒豆子全说了,“是玉佩,一块皇恩永延双寿纹玉佩。”  “为…什么?”  “那块玉佩曾放在鼠疫病人的脓液中浸泡三天三夜。朱管事命东宫的小袁子在殿下身死后,放在殿下腰间,命我今晚来取。其他的,小的真的不知道了,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窗户又在隆隆敲打着,“二皇子”骤然扬掌劈下,瘦猴颈肩剧痛,彻底昏死过去。  “二皇子”起身,点燃屋内烛火,三皇子怒不可遏,三位首辅对视一眼,心中沉重。不经意瞥过坠在末尾的杜长兰。  于首辅叹道:“如此可洗刷温文太子的冤屈了。”  三皇子沉默,心中也浮起一抹酸涩。  自父皇染疫后,意识模糊间对二皇兄多有咒骂,认为是二皇兄祸及他。  三皇子抹了把脸,“本殿这就将玉佩之事呈上,禀明父皇。”  那是父皇特意赐与二皇兄的玉佩,彰显天家父子情深,意义非同一般。谁能想到会被这般利用,实在可恨。  如同杜长兰找上三位首辅顶在前头一般,三位首辅也找上为二皇子叫屈的三皇子。  你们皇家人的烂事,该你们皇家人处理,牵扯外人就不美了。  三位首辅心里如何计较不提,面上却是肃穆凝重,申首辅劝阻三皇子,“殿下不可,陛下龙体未愈,不好此时分陛下心神,我等收集更多证据再论。只希望今夜之事,三殿下不要对外言才是。”申首辅加重语气:“任何人都不可说,无论是妻儿还是兄弟。”  三皇子神情一凛,“申大人放心,本殿明白轻重。”  三皇子临走前,瞥了一眼那块玉佩,实在忌惮,脑袋一甩大步离去。  三位首辅看向杜长兰,杜长兰知机道:“三位大人且放心,下官一定处理妥当。”  于首辅瞪了他一眼,杜长兰委实厉害,即便他们知晓内情,也被杜长兰这一出骇得心惊胆战。  三位首辅不愿多留,更回避假扮二皇子的辛起,待杜长将窗上铁线取下,带上瘦猴和辛起离去。  有三皇子的手下掩护,一行人悄无声息离宫。  杜长兰将瘦猴交给于首辅的随从,他行礼告退。  夜风不知何时吹散乌云,月辉泠泠,越过厚重云层洒落。月辉下,青年身形矫健如虎豹。  于首辅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刘首辅冷哼一声,甩袖离去。于首辅啧啧摇头:“这么多年,刘大人的心眼还是那般小。我就不喜与他共事,还是申大人好。虽是古板,却怀正义。”  于大人打趣之后,没等到意料之中的反驳,神情诧异,却见申首辅盯着杜长兰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于首辅随口道:“怎么,瞧上人家了?”  申首辅瞥了他一眼,拂袖离去,于首辅乐了一会子,忽然止住笑。  申首辅虽是离去,但却并未反驳他的话。于首辅捋了捋胡须,看来申首辅是真瞧上杜长兰了。  别说,他也挺喜欢杜长兰那小子。  说来旁人论起他们几人来,皆道“首辅”,但在天子示意下,彼此却是互相制衡,因此他们三人更准确是唤“群辅”。  若将来某日杜长兰入内阁,或者会是那实至名归的“首辅”。  杜长兰带辛起回家,院门打开却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人。  莫十七担忧的望着他,双唇微动,却又闭了嘴,令二人快些进屋。  风铃和辛菱端上温水,杜长兰正帮着辛起卸掉衣服下的特制护具。这便是瘦猴摸到的“僵硬肢体”。  在明亮处看,辛起脸上十分怪异,明明暗暗,但是在灯火昏暗的地方,却是“瘦骨嶙峋”,再放下碎发,特定场合可以假乱真。  杜长兰道:“好了,去洗脸。”  辛起用手掬水清洗,随后几人识趣退下,将花厅留给杜长兰和莫十七。  明月晃晃,杜长兰看向莫十七,微微一笑,“你有什么想问我的?”  莫十七:“大人心中可有章程了?”  杜长兰颔首,他仍是看着莫十七:“还有没有旁的问我?”  莫十七摇头。  静谧在花厅滋生,杜长兰道:“今晚月色很美,你陪我赏会儿月罢。”  莫十七欲拒绝,回过神来,两人在院里石桌围坐,杜长兰单手撑桌,“十七,你看那月亮像什么?”  莫十七下意识道:“像个鸡蛋饼。”  话出口,她才懊恼的闭嘴,身侧传来低低笑声,杜长兰道:“是啊,我也觉得像鸡蛋饼,咱们明早吃鸡蛋饼。”  莫十七不语。  杜长兰侧首瞥过她:“十七,我手有些冷。”  莫十七要进屋给他拿披风,起身的瞬间被杜长兰握住双手,杜长兰道:“这样就不冷了。”  莫十七指尖颤了颤,连一丝挣扎都生不起,顺从的在他身侧坐下。  杜长兰握着她的手,仰望明月,心中掠过种种事宜。  最近一事接一事,但认真较起来,却不足一个月。  虞蕴和二皇子同时染疫,杜长兰为引内鬼焚烧一干物品。东宫则是焚毁传染源。  彼时虞蕴生死不明,杜长兰一心挂在少年身上,后来虞蕴转醒,杜长兰也不敢大意,一边留意少年身体,一边摆脱自身困境。  至于二皇子病情,杜长兰听白太医转述即可。  谁知杜长兰查到一半,二皇子就没了。  不过二皇子死的蹊跷,杜长兰事后寻过白太医,惊觉二皇子死于虚不受补。  按理太医院不敢谋害皇子,二皇子妃和皇孙也日夜照料二皇子,但蹊跷在太医未把出脉。  要么有奇药,要么太医院有幕后真凶安插的人手。  杜长兰问莫十七:“这世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吃了表面脉相正常,但实际亏空内里。”  “那可多了。”莫十七回忆过往:“不拘是入口之物,平日里嗅闻亦有。”  杜长兰若有所思,寻思明晚私下寻大皇孙。  杜长兰捧住她的手:“十七,你真聪明,多亏有你。”  莫十七静静回望,她不过提供一些“易容”材料,如何就“多亏有她”了,但杜长兰仍是不改口,莫十七叹了口气,随他说了。第198章 心意  大皇孙收到杜长兰的邀约颇为意外, 长随担忧道:“殿下,会不会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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