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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赠?” 风铃应是,“凡捐书者,皆会被记录在册,供众人知晓。” 众人心思异动。 风铃继续道:“大人说,还会在同类型书柜侧设立留言牌,来往的学子可互相交流。若牌子太多,会有专人将上面的内容誊抄在纸上装订成册,放在书柜最下面供人浏览。” 书生们眸光骤亮,恨不得这藏书馆立刻建成,顿时将杜长兰夸的天上有地下无,还有人回家将自己的藏书誊抄,准备到时捐赠。 杜长兰表示藏书这不就来了吗。 众人拾柴,火焰才会高。他起个头就好。 长思湖打响名头,之后游人不绝。 而百姓们终于明白官府统一建房的事,私下算了一笔账,很是划算,当下应了。 覃城静谧几日,再次热火朝天。 此时富商们的山顶阁楼修建完成。为了凑人气,也为了炫耀。凡是来参加的百姓送十个鸡蛋,两包点心。 一时间百姓几欲压垮山头。 杜长兰特意命杜荷带兵维持秩序,富商犹嫌不够,道阁楼里藏了金蛋,或藏金坠,方砚,宝珠等,酉时前找出金蛋可带离,若找不到金蛋,以好诗一首换取线索也可。 这下书生们也淡定不得了。 杜荷心中骂街,这群富商真是恨不得把天捅了。 阁楼最顶层,赵老爷,魏姥爷等人看着满满的人气,听着众人赞美勾墨描金的栏杆,花纹繁复华丽的地砖,柱木的好料,志得意满。 杜长兰听闻之后一笑了知,把富商老爷们捧高兴了,之后他们掏钱才痛快。 杜长兰发展覃城,也没忘记治下各县各村,因地制宜。初时杜长兰还有闲心雅致,没多久便被铺天盖地的公务袭来。他忙的脚打后脑勺,不知日升日落,四季轮转。 直到崔遥来信,问杜长兰是否回京参加他的婚事。 杜长兰:??? 婚事?谁的婚事。 以及,他还在任期,怎么可能回京。 辛菱奉上点心茶水时,正好听了一耳朵,笑答:“今年是大人赴任的第三个年头了,再有月余,大人任期就满了。” 他回想这三年日光,覃州在大人的治理下,可谓改头换面,如此政绩,大承朝也难寻出第二人。 他家大人定然能升任。 经辛菱提醒,杜长兰终于回过神来,他揉了揉额角,“真是忙忘了。” 杜长兰呷了一口茶,理了理脑子,这才继续浏览信件。 崔遥吐槽陆文英都当爹了,他还是独身一人,心中不平。 说来这几年上京官员与崔遥交好,欲沾些好运,通过崔遥买白雀庙的福牌,竟然谁也没想到给崔遥做媒。 崔遥悲愤之下,自己去城外的庙里求了姻缘。还道上京菩萨或许没有白雀庙的菩萨灵。谁知道崔遥回程途中马车翻了,折了一条腿。 刚好一对父女来上香,顺势救助他。 崔遥对那个女子一见钟情,道对方给他包扎伤腿的样子特别令人安心。 杜长兰看到这儿,头上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皱眉继续看下去:崔遥道那对父女是太医院的白医正及亲女。 白姑娘之前许了人家,但未婚夫搞出私生子,白家便退了婚,白姑娘就此耽搁。 如今崔白二人互生情愫,崔家长辈特意前往上京商议婚事,一应流程走过,择定六月底成婚。 杜长兰嘴角抽抽:这也忒快了,数月就定下终身大事…… 崔遥嘚瑟道他这几年靠卖白雀庙的福牌,赚了一大笔钱,他把原来住的院子送给陆文英,他重新买了一座宅院。还给杜长兰特意留了一个小院子,希望杜长兰早日回京。 杜长兰合上信件,眼中笑意渐深,二傻子。 但傻人有傻福。 杜长兰思索给自己的好友新婚送什么礼物? 他任期纵使满了,估摸也回不去上京,人不至,新婚贺礼总该隆重些。 他心里思索,手上打开同来的另一封信。信上开篇就问他身体可好,覃城气候如何,道上京最近感染风寒者众多,让杜长兰照顾好自己,末了期盼杜长兰早日归京。 杜长兰现在都熟悉便宜儿子伪装的语气了。他回信道自己一切都好,不必担心。 然而他给崔遥的新婚贺礼还没有送出去,又收到京城的来信,上京近日并非风寒,而是出现瘟疫。 杜长兰心中着急,搜寻药材并关切信件送往上京。 皇宫内殿。 “回圣上,昨晚星象有异,微臣观之,竟是月入太微垣,有臣恶之,匿东方。” 大内侍拂拂尘的手微微一颤,身子躬的更低了。 殿内一片死寂,良久,嘉帝挥退钦天监监正。起身踱步,大内侍立刻上前搀扶,他深埋首,不敢偷窥天颜半分。 忽的,一道疑惑的声音传入他耳中:“朕记得杜长兰任期期满了。” 此话不亚于一道惊雷在大内侍脑中炸开,许久无声。 他想起来了,前两日圣上才彻底定下杜长兰升任一事。今日便有钦天监汇报异象。 这明显是冲着杜长兰来的。 还有前段时间爆发的瘟疫,如今的星象,时间恰巧卡在杜长兰任期期满这个时间,一环套一环,好毒的心思。 一旦在帝王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多半是落不着好。 杜长兰,可惜了。 于是,杜长兰任期期满时,一封圣旨将杜长兰召回上京,他不敢耽搁,轻车简行。 当他抵达上京码头,便听到熟悉的声音,“这里这里,杜长兰,我在这里。” 这声音如此具有穿透力,不是崔遥又是谁。 杜长兰寻声去,他看着崔遥有些意外。“你今天没有当值?” 崔遥道:“我装病请假了,我上峰可好说话了。” 杜长兰:……… “好说话,好说话。”一道稚嫩粗哑的声音传来,将崔遥惊了一跳。 元宝拍拍翅膀:“笨蛋,我在这里。” 崔遥乐了,“小东西,你还挺机灵的。” 杜长兰笑着摇摇头,欲上马车,刚掀开车帘,一道人影袭来,将杜长兰抱了满怀。 “大人,多年不见,我甚为挂念您,您呢?” 小少年仰着小脸,他如今抽条,下巴尖尖,双眸明亮澄澈,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杜长兰揉了揉少年的小脑袋,笑应:“多年不见,下官心中自然是挂念小殿下。” 玥儿喜不自禁,握着杜长兰的大手道:“蕴哥知道我会来迎你,都快嫉妒死我了…”他说着少年人的趣事,杜长兰静静听着。 马车一路驶向皇宫,杜长兰稍作打理,进宫面圣。 天子看着龙案下的年轻人,几年不见,青年五官坚毅,眉眼间褪去初入仕途的稚嫩,如今愈发沉稳, 隐隐有上位者的气势。 ‘月入太微垣,有臣恶之,匿东方’,钦天监的批语犹在耳侧。 天子拨弄着手上的玉扳指,目色低沉,杜长兰才干过人,又值青壮,定不愿屈居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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