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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莫十七复杂纠结多了,尤其以杜长兰从村中挑选的读书人为最,一共十五人,仅有一名秀才,两名童生,其他的不过是能认会写罢了。  他们进入知州府衙后,杜长兰在平日书吏当值的对面划了一块地方给十来人办公用。  杜长兰命令辛起照顾这群人的衣食起居,叮嘱他们有事可通过辛起直报。  众人面面相觑:“杜知州看上去不像玩笑。”  何秀才若有所思,他看着那堵隔绝他们与知州府书吏的围墙,心中生起一个荒谬的想法。  若真是如此,杜知州也太大胆了。  次日,知州府的书吏“病”了一大片,郑同知也一副病殃殃的模样来告罪,杜长兰十分爽快允了对方病假。扭头命人在府外告示墙张贴聘吏告示。  不到一刻钟,请病假的书吏有一个算一个都在自己工位上当值。  莫十七支着脚坐在树上看热闹,乐够了,身子后仰,整个人轻盈如燕轻飘飘落地,去寻杜长兰。  吱呀一声响,一阵热风拂面,杜长兰看着窗下人影,无奈道:“有大门为什么不走。”  莫十七眸光闪了闪,没吭声。  话本子上写了,江湖游侠来去之间,皆是飞檐走壁,区区翻窗,不值一提。  莫十七转移话题,道那群书吏来当值了。  杜长兰无可无不可的应了一声。  莫十七忽然凑到他跟前,大半个身子都伏在书案上,仰着脸盯着杜长兰的眼睛,“大人好像早料到一样。”  两人距离那样近,杜长兰几乎能从莫十七那双琉璃眸中清晰看见他自己的倒影。  杜长兰不太自在的别过脸,故作从容,淡淡道:“谁会跟饭碗过不去。”  郑同知的确经营自己的势力,一干书吏皆听他言。  杜长兰懒得与郑同知来回切磋试探,直接釜底抽薪。罢工要挟在杜长兰这里行不通。  书吏敢罢工,杜长兰当天就能换人。左右知州府衙书吏的任用标准并无明确规定,多在知州喜好之中。  除非覃州能反了,否则,这一州之地明面上还是杜长兰这个知州说了算,而不是郑同知。  至于衙门养人的支出,则需知州负担。杜长兰手里握有两千多两银子,绰绰有余。第165章 魔法对冲·一  税收在即, 纵使杜长兰下令桑改稻,也赶不上这一年的税收,家中有青壮的人家尚且能撑一撑, 但如花娘子村芳娘一家处境的人家, 这波税收无异于压死他们的最后稻草。  十七能给芳娘五两银子度过难关,可覃州内却有成千上万的“芳娘”, 十七却拿不出成千上万个“五两”。  然因事艰而不为, 枉读圣贤书矣。  杜长兰为一地知州,在公于私, 在情于理,他该为民解忧, 活人性命。  杜长兰搁下笔, 下意识盘着手边青蛙陶件,是十七前几日从外面带回来的, 巴掌大一个, 通体青绿,瞳仁横长, 十分传神,只是杜长兰每次对上青蛙眼睛时,总觉得这青蛙陶件在鄙视他。  遂, 避视。  他来回抚弄,少顷手落在蛙背,食指轻击。  若说穷苦人家缺的一块税收从哪里找补,自然是城里那群脑满肠肥的富户最好。  尤以之前恶意低价收购农户田地的地主为最,杜长兰晚上做梦梦见他带着加特林把这群“周扒皮们”给突突了, 醒来后不免失落,只是一场梦。  豪夺作罢, 唯有巧取了。  杜长兰捧着青蛙陶件起身,细细思索,窗外古树苍茂,掩去大半烈日光辉,树丛间蝉鸣声声,更添夏意。  杜长兰眉宇微拧,忽然一头乌丝垂落,他冷不丁对上一双清澈的眼。杜长兰手上一松,青蛙陶件应声而碎。  莫十七:………  杜长兰:………  两人隔着推开的窗子,一下一上,一正首一倒落,无声对视。  莫十七率先坚持不住,她眸光颤了一下,斜移过去,见到青绿碎片,大叫一声“我的青蛙”,整个人竟倒栽落下。  杜长兰面色一紧,将人打横抱住,愠怒道:“你在作甚?”  他平日里都是好脾性,待身边人如春风,此刻眉目间却带了明显怒色,却又非是对敌人的那般狠辣。  莫十七愣了片刻,脱口道:“我不是故意的。”  杜长兰阖了阖眼,将她放下,“我知道。”  正因如此,他才生愠。  辛菱呈着点心茶水来时,远远瞧见一道熟悉人影,笑唤:“十七——”  下一刻,辛菱听到熟悉之声,惊道:还有杜大人?!  他顿时放轻脚步,屏气凝神,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子,脸色跟着古怪起来,大人在训斥十七?  真是稀奇了。  这些日子也不知十七怎的,不肯好好走路,总是神出鬼没,有一次十七从他身后冒出来,将他惊了个心颤。  他把这茬记着呢,哼。  辛菱津津有味偷听,坏心眼想:大人再多教训十七几句,大人是文官,说不出刻薄语,他代劳也是可的~~  谁知最后杜大人只禁十七三日零嘴,罚十七抄一本心经。  辛菱撇撇嘴,并不意外。杜大人还是一如既往偏心十七。  然而他抬眸,看见莫十七落寞离去的背影,仿佛有被杜长兰狠狠伤到。  辛菱:………  他一时不知如何用言语形容此刻心情。  “愣着作甚,还不过来。”  辛菱反应过来是杜大人在叫他,忙不迭小跑进屋,正瞧见杜长兰在拾碎片。  “大人且慢,小的就来收拾。”辛菱放下点心,三步做两步上前,最后一块碎片落入杜长兰手心,辛菱大睁着眼看着。  杜长兰捧着碎片朝桌边行去,半是无奈半是打趣,“青蛙陶件碎了,也没冒出个王子。”  辛菱一头雾水,大人在说什么?  杜长兰落座给自己倒了一盏茶,他看着褐色的茶汤,脑中浮现那双清澈的眼睛,或无辜或委屈或谴责。  茶满溢出,沿着桌沿浇在杜长兰的身上。他起身避开已来不及。  辛菱俯身来给他擦,被杜长兰拂开去:“你退下罢。”  “可是……”辛菱举着方帕不动,见杜长兰对他挥手,只好离去。  杜长兰垂首看着前摆晕湿痕迹,叹了口气:真是个尴尬位置。  这一件件都是什么事。  杜长兰回里屋换衣,打算稍后也誊抄一份心经静心。然而一刻钟后,辛起匆匆而来,“大人,城里有变。”  杜长兰眉梢一跳,辛起三言两语说不清,抱拳道:“小的斗胆,恳请大人移步。一看便知。”  二人离府,一道人影跟着匆匆离去,郑同知赏了两角碎银,下人千恩万谢的走了。  黄通判这才道:“杜知州又离府了,他欲作甚?”  郑同知也不知,少顷他遣来两人,命二人跟上知州。随后郑同知扭身时,看见隔绝他们与那群“乡巴佬”的高墙,冷哼一声。  这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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