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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自来人世一遭,不叫白活。  头顶的日光愈发烈了,已经渐渐有了夏日的腾腾热意,一辆接着一辆马车行驶而过,在地面投下简短的影子。  道路两旁飞鸟啼鸣,绿木苍茂,一片生机盎然。第108章 返京  六月下旬, 众人即将抵京,大船二楼的小阁楼内气氛严肃。他们方才通了心意。  杜长兰高中状元,朝廷按律例授他从六品修撰, 入翰林院。每月可领月银。  陆文英会试与殿试名次皆靠前, 乃二甲进士出身,进行朝考通过后可入庶常馆, 与杜长兰同在一处儿有个照应。但三年学习期并无俸禄, 颇为难熬。  而他们三人中崔遥名次最末,属同进士, 又称如夫人。一般有两个去处,一则入六部谋差, 多是六、七品的官级。听着似与杜长兰这名状元差不离, 可杜长兰身处翰林院,起点颇高。若无意外, 杜长兰熬个二十来年便可抵达权力中枢。而同进士的天花板不过四品大员。  二则是地方派官, 出任某地知县,若无过人才干, 也无靠山,一辈子也就在各地打转了。  不论是崔大郎,还是杜长兰与陆文英都不放心崔遥, 一致提议崔遥入六部谋差。  “那就是小吏,我不干。”崔遥双手抱胸,“我要当家做主。”  杜长兰懒懒掀了掀眼皮子,端起手边茶盏,漫不经心拨了拨:“哦。”  崔遥:??然后呢?  就一个哦?  按照常理, 此刻他大兄和友人该苦口婆心劝他。  二层的小阁楼挂落漆朱,轻盈的纱幔被风撩起, 露出波荡的湖面,层层叠叠,似鱼鳞泛着金银二色光,浩荡无边际也。  杜蕴趴在木栏上,迎着江面上淡淡腥湿的风,整个人酥了骨头似儿,半阖着眼,鸦羽似的睫羽在白皙的面庞投下弧影儿。有感而发:“天地间可有取之不尽物?”  陆文英道:“日炎。”  崔大郎答曰:“江风。”  杜长兰微微一笑:“明月。”  崔遥目瞪口呆:???  刚才话题不是还在他身上吗,怎么这会子都不搭理他了。  崔遥故意叩了叩桌面,别扭道:“你们说的也有理,且听你们的。”  崔大郎没好气的给了傻弟弟一个爆栗,就这个脑子怎么敢去地方为官,真有个万一,长兰和文英都不能及时捞人。  崔大郎不理会弟弟的怨念,从身侧匣子里取出两枚古朴大气的玉牌,推至杜长兰和陆文英身前。  “这是我从白雀庙请的,保佑二位贤弟事事如意,驱邪避难。”  杜蕴也重新坐回他爹身侧,拿过玉牌瞧了瞧,虽叫玉牌却非石非玉,但触手细腻便知是好物。  杜长兰瞥了一眼又得意起来的崔某人,打趣道:“托崔二公子卖力宣传,如今白雀庙的门槛都被踏破了。”  若河县众:白雀庙的菩萨保佑绣花枕头一路过关斩将考上进士,这都不算灵,什么算灵!  崔大郎能从一众信徒中为杜陆二人请来玉牌,可见是不容易。  崔遥显摆道:“我也有一个,不止如此,我还向菩萨求了姻缘。”  小阁楼倏地一静,崔大郎干笑道:“每次我们都去还了愿,想来菩萨不会…应该不会烦了阿遥。”应该……罢…  崔大郎也没底。  相比崔大郎的诚惶诚恐,崔遥则底气十足,“我心至诚,菩萨喜欢我还来不及,怎会腻了我。”  众人半信半疑。  次日一早,大船在漕运码头靠岸,一众人下船。  “长兰,这里。”  人群外,李道岫长身玉立,高声唤着他们。  说来李道岫同他们籍贯地一处,该是一道儿的。可他那厢有事耽搁,比杜长兰他们晚回乡,又较杜长兰他们早返京。  双方汇合,陆文英携妻告别,道与岳家先通消息。  众人笑应,只他们提着行礼不便,于是叫了一桌席面去小院。  菜过几箸,李道岫举起酒杯欲饮,复又放下:“长兰往后也是打算租赁院子?”  杜长兰无奈笑道:“我倒是想买,可这上京的宅院瞧不上我呐。”  李道岫闻言眸中情绪涌动,他似是想说什么,崔大郎忽的抢过话茬:“长兰,既然你平日唤我一声大兄,我就托大问你个事。”  李道岫眉头微蹙,杜蕴眼珠转动,默默夹了一块鸡翅啃咬。  崔大郎拽着弟弟起身,举酒敬道:“长兰,县里人不知内情,以为阿遥有今日皆是菩萨保佑,可我这做大兄的,心里明镜儿似的。若非你拉拔费心,我这弟弟怎么也入不了天子堂。这杯酒,大兄敬你。”  崔大郎仰头饮尽杯中酒,崔遥嘴巴张了张,但心底亦是觉得他大兄言之有理,遂也饮了酒。  酒敬了,崔大兄这才说正事:“长兰,你如今未成婚,阿遥也未成婚,我想着你们做个伴,两家凑一凑,一同买下这座院子如何?”  崔遥大喜。  杜长兰摇头。  崔遥急了:“为何不愿,咱们从前同吃同住的情谊,你忘了不成。”  崔大郎拉住弟弟,虽有些沮丧,但很快收敛,旁侧的李道岫收回目光,抿酒遮住上扬的嘴角。  杜长兰与崔大郎分析:“别看此处院小,但地段好,环境清幽,如今又出过状元,屋主正等着售高价,大兄何必送冤枉钱。  李道岫神情一顿,崔大郎眼中泛起亮光。  杜长兰道:“不若另寻宅院,只是我这边只能拿出小两百两,占大兄便宜了。”  崔遥激动的搂住他:“咱们兄弟,不说那些。”  双方确定买房事由,崔遥终于想起还有李道岫这个人,道:“多谢李大公子提点,不然我们都想不到这茬。”  李道岫:………  饭后李道岫匆匆走了。  晚上杜蕴躺在他爹身边,窗外的月辉在地面投下一块梦幻的银纱。  “白日里,李大伯伯是不是想拉爹站队。”  若换了旁人听杜蕴没头没尾的一句,只会莫名其妙。  但杜长兰揉揉儿子的脑袋:“睡吧。”  从前李道岫拉拢他的事,杜长兰并未瞒着儿子,如今小孩儿因为李道岫突兀的一问,得出此论也不算瞎想。  读书人来往内敛,尤其彼此知道个大概底细,明面上有些事情就会避着些。  但李道岫知晓杜长兰如今买不起上京的院子却还明知故问,不过是想引出后续话题罢了。  翰林院徒有清贵却无甚油水,不另寻他法,如何应付上京的开销。正好李道岫可介绍门路。  一来二去,杜长兰就被拿捏了。  杜长兰心里揣着事儿,虽阖着眼,脑中却很是清明。  屋内寂静,少顷杜长兰听见耳边响起一道咕哝:“还是奉若伯伯最好,我最最最爱爹,最最喜欢奉若伯伯。如果奉若伯伯能一道儿来京就好了……”还有大黑…  杜蕴想:他不能把大黑带走,否则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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