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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多谢兄台,若无兄台,这畜生发狂还不知要冲撞多少人。”说着话灰衣人又朝杜长兰抱拳一礼。  杜蕴不高兴的抿了抿唇,如果没有他爹,今儿他就要废在此处,实在对眼前灰衣人提不起好感。  一行人重新回到院子,杜长兰这才看清院里还有没卸完的货物,“阁下可是跑商队的?”  灰衣人叹道:“承蒙叔伯照顾,勉强糊口饭吃。”  顿了顿,灰衣人道:“兄台与我有大恩,这些货物里,兄台尽可挑拣几样,以略抚兄台受惊心绪。”  杜长兰还未应下,身后一阵急促的呵斥:“怎能如此!十七,烈马发狂是你之过,你怎能因为个人缘由伤害整个商队的利益。我不同意。”  杜长兰偏头,那人三十五六的年纪,人高马大,国字脸,眉毛斜飞而浓,眼神凶恶,衬着左脸老旧狰狞的伤疤,匪气十足,不像跑商队的,倒像是打家劫舍的。  他话语一出,顿时有好几名大汉附和,眼见灰衣人要被刀疤脸的气势压下去,适时先前的蓝衣大汉回来,手里捏着方帕。  “十七,我刚才在狂马的鬃毛里发现此物…”  黑色的虫子在日光下蜷缩挣扎,杜蕴迅速背过身去:好恶心。  杜长兰目光转动,见刀疤脸意外的止了声,他视线在刀疤脸和灰衣人年轻明秀的脸上徘徊,心里有了数。  他们父子运气不好,撞上别人家商队内斗,差点做了冤死鬼。  灰衣人将虫子抖落,一脚碾死,不再顾忌刀疤脸等人,朝杜长兰抱拳:“兄台,请。”  三人旁若无人在货物里挑选,刀疤脸怨毒的扫过他们:“年轻人太天真,小心被啃的骨头不剩,哼!”  刀疤脸带人大步离去,院落里剩下的其他人大气不敢出。  四下寂静无声,杜蕴恨不得与他爹化身连体婴,挑东西时也不上心。  杜长兰看着货物则有些意外,“阁下莫不是从北疆来?”  灰衣人愣了愣,随后应声。  杜长兰拾起一枚质地细腻,色泽均匀的红宝石,足有少年人拇指大小,杜长兰瞥一眼儿子,果然少年人的眼睛亮了。  杜长兰将红宝石给儿子,蓝衣大汉看着灰衣人,欲言又止。  之后杜长兰又挑了一大一小两件狐狸皮子,大的那件是灰色,小的那件则是橙红色。  蓝衣大汉闭上眼,别过脸眼不见为净。  杜长兰对灰衣人眨眨眼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灰衣人郑重道:“既是说出口的话就不悔。”  杜长兰弯了弯眉,扬声道:“我儿子喜欢这颗红宝石,就要这颗宝石给他压压惊,另两件皮子我愿出钱购买。”  蓝衣大汉诧异,他下意识道:“小兄弟,这两件皮子可不便宜。”饶是他们以收来的价转卖,也是大几十两银子。  杜长兰从怀里取出一张百两银票,问:“如此可够了?”  蓝衣大汉惊的嘴都合不上,他原是见杜长兰一身棉衣棉裤,还以为是寻常人,如今见识对方身手,看杜长兰面容清俊,仪态大方,眼不眨的拿出一百两银票……  上京城真是深不可测。  随即他后怕,幸好马没伤到对方,不然他们商队麻烦就大了。  比起蓝衣大汉的惊骇,灰衣人在短暂的怔愣后,恢复如常:“我既是说了让你挑拣,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你这人死脑筋。”杜长兰打趣他:“你说让我挑拣几样货物,1——9都在几样的范畴内。我接受你的歉意,但我也不是贪得无厌的小人,兄台既是补偿我,又何必陷我于不义。”  灰衣人被杜长兰一番话说蒙了,急着摆手:“我断断没有那样的意思,我…我…”  他解释不过,最后只好依了杜长兰,他给杜长兰按成本价算,接过一百两银票,回了杜长兰三个十两的银锭。  杜长兰想了想,将两个银锭又还回去,灰衣人想推辞,杜长兰道:“你们既从北疆来,一路辛苦,总不能让你们做白功,到底是我占了你们便宜。再者,你也对你们商队有个交代。”  灰衣人的话堵在喉咙,说不出了。  杜长兰付了钱,将两张狐狸皮子卷起,以布妥善包好背在身后,同他们告别。  杜家父子行至院门处,眼见即将离去,灰衣人心念一动:“不知兄台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杜长兰未回首,只挥了挥手,悠悠道:“在下杜长兰,家住南城长宁街锣鼓巷。”  离开牛马市,杜长兰寻了一位颇有声名的绣娘,高价请人迅速赶制两件狐裘。他扭头又画了项圈样式寻匠人打造,镶嵌红宝石,  一百两悉数花光不说,又搭进去十几两银子。  回到家,杜蕴轻叹一口气,咕哝道:“钱真不经花。”  杜长兰揉揉儿子的小脑袋:“千金散尽还复来。”  小寒前一日,狐裘缝制而成,杜长兰取回来,刚关上门,杜蕴就兴匆匆凑上来抚摸。  “好顺滑…”小少年感慨道,“似乎还有一些弹性?!”  杜蕴眼中涌动喜悦惊异的光彩,他将手放进狐裘内,不多时感觉到暖意。  他扭头道:“爹,我可不可以现在换上试试。”  杜长兰想了想道:“去换你那套五彩鱼鳞金丝织锦交领袍。”  杜蕴用力点头,不多时换好衣裳从山水鱼鸟的竹制屏风后出来。  杜长兰对儿子招手:“你过来,爹给你整理头发。”  杜蕴软软应声,随后杜长兰又将红宝石璎珞戴在儿子颈项,“先去镜子前照照。”  不一会儿里屋传来少年惊喜的欢呼:“爹,好好看。”  金灿灿的黄金项圈衔接祥云纹,中间紧扣光芒四射的红宝石,下坠有空心金珠做流苏。与杜蕴身上的五彩鱼鳞金丝织锦交领袍互相辉映,贵气非凡。  杜蕴只觉得铜镜太小了,不能展示衣衫首饰之华美,直到他爹唤他,他才跑出去。  杜长兰将那件橙红色狐裘披在儿子身上,系上颈带,小少年全身上下毛绒绒,愈发衬的一张小脸白净俊俏。  杜蕴笑眯了眼:“爹,好暖和。”  杜长兰轻轻戳了一下儿子额头,逗得小崽儿哈哈大笑。  次日父子俩出了巷,韩家马车早已等候,韩箐见到他们时微惊,随后招呼二人上马车。  车轮滚滚行驶过青石板地面,马车内铺了柔软垫子,一丝颠簸也无。  韩箐给杜家父子二人沏茶,半真半假道:“往日我是知晓你们父子二人生的好,仪态端方,饶是做足心理准备,今儿见着也是眼前一亮。”  杜长兰笑应:“韩兄特意邀请我父子二人,必然是看重我们,既如此,我们哪能落了韩兄脸面。”  韩箐一愣,随后朗声大笑:“长兰啊长兰,我真未看错你,你实在是个妙人。”第84章 小寒宴·二  小寒宴定在东郊外十几里处的温泉庄子, 他们过去需得大半个时辰。  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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