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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你们互相包庇,那就…”  “先生,您怎么不问问我呢。”杜长兰笑脸盈盈,眸子弯弯,一张桃花面很是讨喜。  严秀才冷哼一声,“你说。”  杜长兰起身,朝严秀才拱手一礼,又对崔遥道:“你配合我一下。”  崔遥茫然,杜长兰同时道:“先生,当时我在座位上同成忱说笑,年轻人闹着玩儿,他扑将过来,我一躲他又收不住,一脑门砸墙上了。”  崔遥在杜长兰的指挥下扑过去,杜长兰一侧身,崔遥的面部同墙体接触,正正好是眼角位置。  杜长兰双手一摊:“先生,事实就是如此。”他又道:“先生也知晓,我们之前为了升班,同吃同住同受难,情比金坚,怎会有欺凌之事。”  他神色正经,言语恳切,一双黑色的眼睛清澈又诚挚,十分有信服力。  严秀才慢慢被杜长兰说服了,他哼道:“学堂是让你们念书,不是让你们玩闹之处。”  杜长兰又是一礼:“先生教诲,学生谨记。”  这茬便这么过去了,杜蕴双手捧着小脸,看向他爹时,biubiu的冒红心。  爹好厉害啊!  其他人呼出口气,心累不已。下午散学时,陆文英忽然问杜长兰,“成忱的伤,你什么时候想到的说辞。”  其他人也竖起耳朵,放缓脚步。  杜长兰双手枕在脑后,理所当然道:“他被磕的那一下,我就想好了。从受力点,角度,连姿势都帮他重新想了一个。”  队伍陷入一阵沉默,成忱面皮抽动,扯着眼角又疼的他龇牙咧嘴,他牙关紧咬,一字一顿:“我真是谢谢你噢。”  杜长兰偏了偏头,笑如春风:“不客气,应该的。”  成忱眼前一黑,阵阵眩晕,整个人差点站不稳。幸好宋越及时扶住他,给他一下一下顺气,成忱这才缓过来。  然而杜长兰睨了成忱一眼,余辉洒在他那张明俊的面容上,颇有几分松柏挺立对夕阳的意味,然而开口却是:“小伙汁,我瞧你骨骼清奇,天赋异禀,我有一秘法给你,要是不要。”  正常人听至此,就不会搭理杜长兰了。可成忱心道他真是贱,居然想要听下去。  其他人也差不多心态:他们真的好贱。  杜长兰眼中笑意一闪而过,“很简单,你每日让人揍个百八十拳,将身体底子打熬出来,往后旁人再难伤你一分。”  刹那间,成忱只觉全身血液沸腾,一股脑儿冲向天灵盖,他还没来得及跟杜长兰算账,眼前一黑彻底晕死了过去。  “阿忱,阿忱?!!”宋越抱着好友,喊的撕心裂肺。  杜长兰挥开其他人,弹了弹手指:“让我试试。”  他拇指狠狠掐在成忱人中,昏迷的青年疼的一抽抽,旁观的崔遥他们也跟着一抖。  成忱缓缓睁开眼,眼神迷茫:“我这是……怎么了?”  众人:………  杜长兰,你造孽啊!  杜长兰笑笑,将成忱架在肩头往小院去,成忱犹如一条死鱼,有气无力道:“长兰,说真的。”  杜长兰挑眉:“嗯?”  成忱:“有一天我们之中谁被你气死了,我一点儿都不意外。”  杜长兰难得被梗了一下,他哼哼道:“你们这心理素质也忒差了。我不过几句玩笑话,你们就要死要活,往后的大风大浪还多着呢。”他渐渐肃了脸色,声音飘渺而清泠,若非几人离得近,都听不真切。  风一吹,声音散了干净。  十日后,县试放榜,与崔遥等人所愿相违,付令沂名列前茅。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整个小院一片哀嚎。崔遥对着篮子里的青菜嗷嗷捶,捶完了又抓着菜叶子往嘴里塞。  陆元鸿剥了两海碗花生米,还在继续,成忱抓着宋越名为训练,实为互殴。就连最正常的陆文英都对着小黑指桑骂槐,阴阳怪气。  小黑:汪汪汪?  杜蕴握着小拳头,十分担心叔伯们的精神状态。  杜长兰不以为意,能发泄出来就不算事。瞧瞧陆文英以前那个样子,有什么事都憋心里,风华正茂的年纪却阴郁如耄耋之人。  并非众人沉不住气。  县试是府试的预选,这种初级考试几乎不会爆冷,付令沂在县试名列前茅,府试也差不到哪里去,基本是板上钉钉的童生了。  而由此,付令沂也正式与普通书生划开界限,他是有正经功名的人。更何况他还未及冠,往后有更多可能。  晚饭后,众人不再各种借口拖延,比赛般的往书房钻,屋内传来朗朗读书声。  杜长兰可以给众人讲释义,讲文章道理,但最后还是需要其他人自己悟。多读多看多写,将一件事做到极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五月六日,付令沂考上童生后特意雇了一支锣鼓队在严氏学堂门前,爆竹声声中,付令沂朝严秀才拱手一礼:“学生有今日,多亏先生教导。”  院里的学生,院门围拢的左邻右舍都羡慕坏了。  严秀才扶起付令沂,“你天资聪颖,往后自有更大成就。”  付令沂矜持挺胸。  严秀才见状眸光一淡,话风一转:“为师盼你戒骄戒躁,通文习理。”  付令沂脸色一滞,脸上的笑意退去:“是,先生。”  付令沂看向严秀才身后的崔遥等人,扯了扯唇角,“我相信明年,诸位也能榜上有名。”  崔遥梗着脖子道:“当然。”  人群里传来一阵轻笑声,被噼里啪啦的爆竹和院门的锣鼓声压过。  付令沂唇角翘的更高,看向其他学生时,眼神高傲而不屑,随后矜傲的朝他的昔日友人们颔首。  付令沂看着学堂内熟悉的一切,明日他便不再来严氏学堂,他另寻了更好的先生。  同样是离开,陈芨狼狈如过街老鼠。而他风光耀眼,是他看不上严氏学堂。  付令沂朝严秀才一礼,便转身离去,锣鼓声也远了,一切化在灰烬里,严秀才看着队伍的尾巴,无声叹口气。  杜长兰突然凑过去,“先生若是喜欢,明年儿咱们也搞这么一场。”  “!!胡闹——”严秀才神色愠怒,重重甩袖离去,进书房后才抚抚心口,臭小子神出鬼没,心跳都叫他差点吓停了。  然而经过杜长兰一打岔,严秀才什么情绪都无了。  各人有各人命数,他一个教书匠只管传道受业解惑罢。  日头一天比一天烈,气温也逐渐升高,崔家小院仍然热闹依旧,乱七八糟的器械有多无减。  杜长兰迅速后退,无情嘲讽:“你行不行啊,不行换人。”  又是一拳挥空,成忱气的面皮胀红,追着杜长兰打,在院子里绕了七八圈,最后累瘫倒地。  杜长兰笑着蹲他身边:“你又进步了,速度比之前快,拳风也比之前有劲儿。”  成忱闭上眼不看他,宋越无奈,“长兰,你别刺激阿忱了。”  杜长兰仰首看他,“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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