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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只看到孩子好的一面。后来时间久了,才喜欢小崽儿的全部。  但是杜长兰父子同严奉若只有一面之缘,现在再遇还是如此狼狈的一面。按理来道,严奉若不该对杜蕴如此关怀。  严奉若举着杯子,小心喂孩子喝蜜水:“慢点喝,别碰着伤口。”  杜长兰仰首靠在车壁上,默默扶额,遮住自己一言难尽的表情。  他仿佛看到严奉若身上溢出一层圣洁光辉,过于慈爱了。这在同龄人中简直是匪夷所思的存在。  马车不知何时停下,杜长兰有所感,拎起儿子对严奉若道别。临下车前,他回首道:“下次……”  杜长兰顿了顿,严奉若微微一笑,犹如雨后竹叶尖尖淌落的一滴清露,凝如琥珀,他说:“翻年开春,我会去庙里静养。”  杜长兰莞尔,杜蕴挥着小手:“奉若伯伯,我们开春见。”  马车越过他们远去,空气里似乎还残留了冷冽的清苦香,杜蕴耸动小鼻子去嗅闻。  杜长兰笑着摇头,抱起儿子同其他人汇合,然而一抬脚他顿住,这是靠近县衙的地方,也是他们之前等候的地方。  宋越他们为了早早看到县太爷,特意跑到距离县衙最近的街道。  杜长兰回忆马车远去的地方,那个方向……  他压下心里猜想,大步疾行,陆元鸿远远瞧见他了,忙跑过来:“长兰,你啊呀——”  他怪叫一声,凑近杜蕴面前:“蕴儿这是摔了?是不是很疼。”  小孩儿抚摸自己的上唇,疼痛已经淡了很多,他现在关心另一个问题:“爹,我会不会留疤。”  杜长兰皱眉思索,“不好说。”  杜蕴小脸一颤,眼眶又红了,杜长兰忍俊不禁:“叫你走路要专心,你看你摔过多少回了,记吃不记痛。”  小孩儿眼眶红红,像只小兔子瞧着可怜,杜长兰哄道:“不会留疤,但再摔几次就说不准了。”  杜蕴连连保证以后走路再也不分心了。陆元鸿通过父子俩的对话也明白缘由,又心疼又好笑,他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哄:“等会儿小陆叔给你买糖吃。”  其他人也围过来,对小孩儿一阵怜惜,许诺待会儿给杜蕴买好吃的。  “我也要我也要,给我也买一份呗。”杜长兰笑嘻嘻凑上来,“我想吃花生糖。”  众人无语,崔遥怼他:“你连孩子都顾不好,还想吃糖,美得你。”  杜长兰撇撇嘴:“小气鬼。”  崔遥气的瞪他,但想起什么又道:“还是昨天酒楼,我大哥又定了一桌席面,你们晌午给个面子啊。”  陆元鸿抱着孩子乐呵呵笑,陆文英垂眸不语,宋越和成忱犹豫:“阿遥,昨儿那桌席面不少钱,再者,我们也没送礼……”  平日里,他们几个人之间互相占点小便宜就算了,可昨儿席面是崔大兄请的,客栈也是崔遥帮忙写的,这笔钱可不少了。  崔遥眼睛一瞪:“我大哥都说了自家兄弟不要计较,你们乱七八糟想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你们中午都要去。”  “这……”众人迟疑。  杜长兰一把圈住崔遥的脖子:“那敢情好,天上掉席面,不吃白不吃。就凭这孙子平日气我们,席面都是咱们应得的,是咱们的心神损失费,咱们大吃特吃!”  崔遥双目阖闭,垂在身侧的手都攥紧了,一字一顿:“杜——长——兰——”  杜长兰嘻嘻笑:“在呢在呢。”  “我跟你拼了!!”崔遥一拳扫过去,谁知扑了空,杜长兰转的像只陀螺,“你打不着,你气不气,哎你打不着~~”  两人你追我赶,众人的犹豫顿时被无语代替,陆文英试图阻止:“这是大街上……”  “你打不着,笨蛋。”杜长兰无情嘲讽,气的崔遥跳脚。他大吼:“你有本事别躲。”  陆文英:“这会儿人也多了……”  杜长兰撇嘴:“你傻还是我傻,我不躲,等着你揍啊。”  陆文英深吸一口气:“时辰不……算了,随你们罢。”  陆元鸿他们同情的看了陆文英一眼,瞧把人逼成什么样了。  在崔遥又一次袭来时,杜长兰接住拳头,往前一带,崔遥顿住卸了力被杜长兰按住:“别闹了,咱们周边人多了,还有两刻钟至巳时。”  崔遥:???  崔遥不服气,可杜长兰说的是事实,他愤愤收手,坚决不同杜长兰站一处。  随着时间推移,街道两旁站满人,杜蕴看看这阵仗,又遥遥望向衙门方向,心道:真气派啊。  他爹以后当官有这么气派就好了。这样他也能沾光。  小孩儿捧着小脸美滋滋想。  “阿嚏——”杜长兰揉揉鼻子,百无聊赖,对于一个喜欢踩点的人而言,如此等候真是磨人。  终于,衙门大开,县太爷一身官袍自大门而出,缓缓行来。  那是一辆类春秋战车的简易马车,有专人驱驶,车上点缀鲜花,车上一根木质长杆连接盖伞,同时也作为后靠。  众人先被这花里胡哨的装扮震了一下,随后才看向盖伞下的县太爷。  三十四五的年岁,肤色略黑,五官平平,偏耳边簪了一支颜色鲜艳的牡丹花。  杜长兰感觉他的眼睛受到了一种暴力。  其他人则是好奇更多,有疑惑冬日哪来的牡丹花,还有人讨论什么颜色的牡丹花簪着好看。  无一人笑话县太爷簪花俗气与滑稽。这是权力带来的魅力,对于平头百姓来说,县太爷称一句“土皇帝”也不为过。  有道是破家县令,灭门府尹。  车轮滚滚驶过地面,县令不经意的看向两侧,人群顿时爆发一阵欢呼,有机灵的还朝县太爷扔香囊,扔方帕,一时香气盈鼻。  花车上的男子矜持挺胸,嘴角微扬。  崔遥他们羡慕坏了,杜蕴看的小嘴圆圆都合不上。  直到县太爷的花车行远了,众人还在回味。杜长兰摩挲下巴,心里有个想法。  晌午他们吃过午饭后,杜长兰特意慢众人一步,他与崔大郎相拥,对方趁机塞给他一个荷包,里面估摸有十两左右。  崔大郎叹气:“盲盒如今烂大街了,崔家盈利不丰。”  杜长兰瞥他一眼,轻哼一声,没在此问题计较,而是问:“过往可有县令如此大阵仗?”  崔大郎回忆,少顷摇头。  杜长兰心里有数了,现在这位县太爷是个形式主义者,通俗点说:好面儿。  难怪今夏遇流民,县太爷会直接派人驱赶。而这位县太爷是年初上任,还会在任两年。  杜长兰估算崔遥他们的学习进度,不惫懒懈怠的情况下,后年他们可以下场科考了。还是得在现在这位手底下过活。  他想的远了,牛车摇摇晃晃行驶回村,彼是天上褪去亮色,一片灰蒙。村头的泡桐树边却亮起一簇猛烈火光。  杜长兰心里一动,抱起儿子加快脚步,最前方奔来的踉跄身影不是杜老娘又是谁。  杜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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