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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听见安夏和儿子的对话,便走出来,问安夏:“三百美元……是多少钱啊?”

徐云义大声:“管它多少钱呢,反正我不去,我怪模怪样的,走不了多远就要充电,不穿外骨骼,只能躺在床上,洗头都要别人帮忙,我才不要去!!”

外骨骼刚开始使用的时候,确实很快乐,用久了,就会发现各种问题,到底还是不如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纯天然造物好使。

安夏这才知道,在这个少年的心里除了钱之外,其实他对自己不能站起来这件事,还是有着深深的自卑。

第二天,阚峰那边回复,说愿意去。

小店没开门,今天是徐云义复诊的日子。

负责外骨骼项目的同事也跟着去了,他回来后,向安夏说:“复诊的有个老大夫,他说徐云义的恢复情况比预料的要好,而且到现在为止,他的末端神经和血管都没有彻底坏死。但是脊髓拍了片,怎么都看不清。”

“拍片?是X光片?那家医院不是说刚进了一台核磁共振吗?还在新闻上得意的炫耀了一把呢。”

安夏不解,以老板娘疼爱儿子的程度,她相信老板娘不会舍不得给儿子拍一张的。

同事说:“那台机器,哎,前几天被一群医闹打坏了。”

“牛逼啊!那么贵的机器,他们怎么敢的!”安夏忍不住轻声吐出一句,她有一个学医的朋友说过,去医院培训的时候,带教老师让她们遇到医闹,马上往昂贵的医疗设备旁边躲 ,医院可能会罔顾小医生。

但绝不会放任一台上百万甚至几千万的仪器被打坏。

同事摇头:“患者那边都是雇来的乡下人,哪懂什么贵不贵的,现在已经变成医院追着患者家属要赔钱了。不过,也挺好,让医院长长记性,别让他们觉得患者是随便他们揉捏的。”

安夏皱起眉头。

几十年之后,大家普遍唾弃医闹,同情医生,并发出「劝人学医天打雷劈」的调侃。

现在的情况不说完全相反,也只能说还是有少部分地区比较和谐。

紫金论坛上能看到不少骂医生的贴子,说没钱就不给治,或是治得不用心,还有一个人说,医生居然能给他妈妈开了一堆治男科的药,他指出之后,医生居然对他说:“吃了也没事的,不行你也能吃。”

九十年代初,除了治安一塌糊涂之外,医患关系也是一塌糊涂。

医疗改革,再加上大批人下海,金钱对人类的冲击是全方位的,只要心黑一点胆大一点,就能搞到钱,比起在医院挣死工资有趣多了。

不少纪实文章,描述大型公立医生怎么草菅人命,怎么明目张胆向患者讨要红包,「黑色的红十字」「夺命的手术刀」之类的字眼常见于报端。

还有电视台的记者扮患者钓鱼塞红包,再拍下来放到电视上。

在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混乱之后,国家有关部门终于忍不了,不知道处罚了多少人,手术前必须塞红包的风气才渐渐改变。

就连患者硬塞,医生也未必敢收,就怕又是来钓鱼的。

安夏对那个合作医院还是蛮有好感的,此时全中国医院的规矩都是先交钱,后看病,哪怕是急诊,也得先交押金。

徐云义的妈妈上回失魂落魄,导致一把火把小店给烧了,身上烧伤一大片,这个医院的医生护士没收钱,先抢救,各种好药都上。

如果当时安夏不帮忙,徐家就真没人能掏钱了,那就是医院的坏账。

安夏非常严肃地对他说:“你别说他们的坏话,他们的人都蛮好的,你每次去问外骨骼的事情,人家也没嫌你烦不是?这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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