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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提前十分钟,连持续时间和雪量都不说,废物。”安夏对自家产品一向高标准严要求。
在她看来,十分钟毫无价值,使用这个服务的人都在开车,又不用找地方躲。
“还是很有用的。”司机觉得已经很好了了,“可以提前预判道路的湿滑或者上冻的情况。”
安夏还是觉得没用,但现在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这需要气象卫星的帮助,现在中国的上空只有1988年发射上去的风云一号太阳同步极轨卫星,连城市天气预报都以不准而闻名。
何况是高原山区的小气候,一直以来都是靠经验丰富的当地人看天计算。
地上稍稍有一点点雪,安夏嘱咐头车减速,慢慢开,大不了今晚就住在荣许兵站。
经过了一段抖如筛糠的搓板路,前面有一辆车忽然停下来,说怎么都发动不了,几个司机都下去帮忙看。
跑长途的人,或多或少都会修,不然为了一点小问题坏在半道上,会成为行业笑柄。
要说,还得是汽车兵牛逼,他们正好也在一旁休息,几个人凑过来看了一眼。
“我下去看看。”一个年轻人卷起袖子,拿着扳手「哧溜」就钻进了车底,在下面不知道捣鼓些什么。
安夏坐在旁边看热闹,忽然,一个脏得看不出人样的人凑过来,对她啊啊啊的说着什么。
把安夏吓了一大跳,陆雪下意识将她挡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来人。
那个女人的衣服已经脏烂看不出模样了,勉强从款式看出不是藏袍,是汉族女人。
她身上都是黑泥,指甲很长,指缝里也嵌着污脏,整个人像在山里跑了几年。
再加上她发不出声音,安夏已经脑补了她是被拐卖到山里很多年,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可怜人。
见她并没有攻击性,安夏从陆雪身后绕出来:“你会说话吗?”
那个女人点点头,又啊啊啊了几声。
安夏和陆雪面面相觑,不知这是哪里的语言。
“你是不是渴了?”安夏看见她嘴唇的干裂,倒了一杯水给她,“先喝点。”
女人一气将水喝干,试了个音,她似乎是很久没有说话了,音压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安夏示意她跟着自己一起「咪咿咿咿——吗啊啊啊」先开个嗓。
然后,她终于能说话了。
她说自己叫红梅,是赣州人,来找丈夫的,丈夫在邦达兵站。
“在哪?”安夏转头问了一句。
“哦,在左贡兵站前面。”
今天车队的努力目标是左贡兵站,想摆烂的话,就住在荣许兵站。
邦达是今天无论如何也努力不到的地方。
她说自己是先坐火车到成都,再从那成都到巴塘,再从巴塘一路徒步走过来的。
“兵站就这么对你?”安夏惊讶于她身上的清洁问题。
就算兵站条件差,热水也是管够的。
“兵站?没看见呀。”红梅摇摇头。
从巴塘走过来,路上会先经过海通兵站,再路过竹卡兵站,不知怎么,她一个都没看见。
一路就靠着自己带的干馒头和水过日子。
她也不敢向这边的藏人求助,连一口热水都不敢要。
他们实在太穷了,吃不起好东西,娶不起老婆,但还想开枝散叶。
直到千禧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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