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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新鲜劲能让韦才人走多远,也要看韦才人是不是个聪明人了。
俞贵妃微眯了眯眸子,似是有所思量。
陛下喜新厌旧,不是长情之人,端看东宫出来的这么多嫔妃就知道了。
能在宫里占据一席之地的除了出身高贵的便是育有子嗣的了。
温贵嫔出身不显,可因永宁公主不知在陛下跟前多得脸,只是她恩宠平平,于贵妃而言不足为惧。
皇后虽是一宫之主,可她身子不好,在东宫时便不得陛下喜欢,陛下对她顶多算敬重,一个月之中除了初一十五鲜少去坤仪宫中,贵妃也不放在心上。
唯有董承徽,只要一想起她,俞贵妃便觉得钻心的疼。当年董承徽和锦春乃是一批伺候在她身边的宫女,东宫时她那般器重董承徽,不想反被董承徽算计了。
旁人都不知道,她瞧着董承徽爬上陛下的床时,那一刻旁人都在笑她,可她心里却觉得痛的很,被信任的人背叛才是刻骨铭心的痛。
锦春瞧她有些怔神,不由得出声道:“也是主子不放在心上,却不知有的人怕要嫉妒的要命了。这个月陛下来后宫不多,她这个月也还没分得两日呢。”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董承徽了。
俞贵妃勾了勾嘴角,忽然计上心头便满脸不屑道:“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她惯是没脑子的,这样的事儿从前也不是没做过。本宫倒是要瞧瞧陛下会怎么办。”
锦春忙应了声便出去了。
嘉福殿这边也是井井有条地忙着,瞧着宫人们面上都带着喜事,便是做事都是格外有劲儿的。
韦顷盈方才瞧着尚寝局的人来时也有些惊讶,毕竟昨夜她才侍寝,连着两日侍寝在宫里是不多见的,除了俞贵妃和董承徽有过这殊荣可再没旁人。
芷荷等人自是笑容满面,知节扶着她到浴室沐浴,虽昨儿已经侍寝过了,但未曾与陛下正经说过几句话,韦顷盈只觉得陛下有些深不可测,却连他的习性都不大了解。
在韦府时,教习嬷嬷告诉她女子要柔顺,赢得男子的欢喜要如何做之类的,可这到底是陛下,后宫佳丽三千,什么样的女子不曾瞧过,若要给陛下留下些印象着实不简单。
知节瞧着她闭着眼睛,低声道:“方才尚寝局的人说,上回陛下连着两夜留宿在嫔妃宫里还是东宫时,他们都说小主是得了陛下青眼,往后前程不可限量。”
韦顷盈闻言轻轻睁开眼,笑道:“谁侍寝他们都可以这样说,不过是些好听话,听听也就忘了。对了,我要的玫瑰花瓣呢?”
知节闻言将一边的桶拎着来,素手将花瓣洒落在水里泛起一点点涟漪。
白日里头抹再多胭脂水粉,晚上侍寝这些都是不用的,免得香味过分细腻反倒冲鼻,清淡的花香才是最好的。
良久,韦顷盈从浴池中起身披上薄纱,知节便替她换衣裳,到梳妆镜前坐下时,韦顷盈望着铜镜中这个满脸红晕的自己,竟有些愣了愣,芷荷正要将胭脂往脸上抹,韦顷盈摇了摇头。
“不必了,淡妆便是了。”
她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儿,自然也要靠这优势走下去。
待打扮妥帖后,一个活脱脱的明媚美人儿出现在眼前,韦顷盈本底子就生得极好,因此妆容上实在不必多费心思,天生丽质就是这样让人艳羡。
如此便是一切都准备好了,静待陛下驾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起初,芷荷和采薇都耐性子等着,可随着时间越来越晚,便是知节都不由得侧目往外留意着动静,韦顷盈眼皮子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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