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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这么做?”
“麻烦,多卖几杯就能如何,我巴不得人少点,累都累死了。”
“你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了吗?”
“老板知道,他让我不用管,只要客人吃不死,无所谓。”
苏叶再问了点别的,基本确定这个索普就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对于忙了一晚上,还要在白天准备食物,只为了多赚一两个先令的事懒得干。
如果去买面包和三明治,加入药粉,好像也赚不到多少,就直接放弃了。
反正库克每次只准备二十份,并不多卖,赚的也少,他嫌累。
这就是不会算数的后果,一晚上多两个先令的酒水,再多一份食物的钱,一个月下来,就是3英镑,一年则有三十六英镑。
苏叶摇摇头,放他继续睡,前去酒保老板埃里克家中拜访,开门的是一位五十上下的老仆,佝偻着身子,老态龙钟。
苏叶说明来意,他只沉默着把人迎进去,然后去卧室通知主人。
片刻,埃里克裹着厚厚的毯子过来了,整个人显得苍白羸弱。
他的身子极为单薄,走路缓慢,好似每动一下,身体都会不舒服。
打了声招呼,他坐下来,用毛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抱歉,我失礼了,身子不争气,明明还在秋天,我却觉得寒冷。”
苏叶打量他面容,普通,瘦削,因长年不见阳光,苍白到近乎惨白,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头发枯黄毛躁,乱糟糟耷拉在脸上,遮住了半张脸,使人无法窥探其情绪。
可透过发丝的缝隙,苏叶仍能看到,他有着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面某些特质,让她分外熟悉。
那是唐泰斯偶尔给人的感觉,历经波折后的茫然,纠结和复杂,还有一种不知道能否称之为仇恨的东西,支撑着这具残破的身体。
仇恨谁?莫迪摩尔吗?
他们调查出来的资料,莫迪摩尔和这位没有任何交集,至少最近两年是的,至于之前有没有,还需要对方来解惑。
“我发现你购买了不少苔霉素,而鸢尾花酒馆聚会当晚,死了莫迪摩尔和莱斯特,死因和苔霉素有关,对此,你有什么解释吗?”
埃里克闻言,没有说话,示意老仆给自己拿烟斗,“希望你不介意,我需要这个振奋精神。”
苏叶没有说话,看着他坐在对面吞云吐雾,拒绝了老仆递过来的烟,也没有喝他们的酒水,就这么静静坐着,顺便打量这个起居室。
怎么说呢,没有使用的痕迹,除了空荡荡的座椅沙发,几乎没什么装饰。
很明显,埃里克拒绝社交是真的,因为他从不招待客人。
而以他的身体,也不可能过多出门交际。
半响,他才慢吞吞开口,“是我自己吃的,我身体不好,日常服用很多药,苔霉素,牙鸟片水,神仙水……凡是能让我舒服点的,我都乐意吃一点。”
“那当索普告诉你,苔霉素和酒水结合的效果后呢?”苏叶询问。
“就更乐意了,我的舌头因为生病,味觉退化,对很多味道不敏感,酒水是唯一能刺激我的,但也只能品尝一会儿,就再次失去乐趣。”
“喝酒对你身体可不好,”苏叶道。
“没关系,哈,早晚都要死的,我就想在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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