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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为奇,”唐泰斯道,“我是一名水手,在半月前的航行中,为一位大人物带信给巴黎的奴瓦蒂埃先生……”
听到这个名字,凯丽夫人不由神情一凛,可罗曼小姐的惊呼,吸引了唐泰斯的全部注意力,没发现这一幕。
“竟然是他,你和他相熟吗?关系很好?”罗曼小姐一连串的发问,是代替她的雇主,发出的质问,毕竟雇主的丈夫和父亲,就是被那位杀害的,要是她们阴差阳错,救了对方的亲友,实在太糟心了。
她不能让雇主失态,因此主动承担起询问的职责。
唐泰斯有点意外,不过表情依然平静,“我并不认识那位先生,只是……”
“波拿巴阁下让你给他带信,所以你被打成了波拿巴党,当成□□送到伊夫堡监狱看押。”苏叶直接打断他,“如果是这样,那我得说,你不算冤枉,那位蠢蠢欲动,而奴瓦蒂埃是他的心腹手下,两人之间的联系必然不寻常。即便你只是个送信人,可已经被牵连进来,保守党不可能放过你。”
唐泰斯握刀叉的手一顿,否认道,“不,是因为小人作祟,有人写举报信给检察官维尔福,而这位先生,正好是奴瓦蒂埃的儿子,为了不影响到他的仕途,哄骗我烧掉那封信,然后关入永无天日的大牢。”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逃?只要你不说实话,船上没人知道你是罪犯,毕竟宪兵已不再身边,”罗曼小姐见苏叶母女并没有反感奴瓦蒂埃的事,也提起了听故事的兴趣。
“逃?”唐泰斯眼底是深深的无奈,他已经逃了无数回了,却一次又一次陷入循环中,哪里逃得掉,他低声道,“我不需要逃。”
唐泰斯的脑海里,充斥着两种完全不同的记忆。
一种是属于水手爱德蒙的,他记得自己昨晚被送去伊夫堡监狱,结果遭遇暴风雨,小艇翻了,而他自己落水沉入海底。
另外一种,则是截然相反的记忆,在被送到伊夫堡监狱前,他们没遭遇任何风暴。
一路上他浑浑噩噩,却也风平浪静的抵达伊夫堡,在被关了一年后,遇到监狱长来巡检,他请求帮助,可毫无回应,只从狱长那里得知,波拿巴阁下起义百日后失败,就再也没有外界消息了。
后来他再三申诉,可狱监并不相信,还把他关入最下层的监狱,在那间牢房待了四年多。
法利亚神甫挖洞越狱,意外挖到他所在的牢房,就这样,他结识了这位意大利科学家,并跟着他学习了许多知识,数学,历史,物理,化学,德语,法语,意大利语,英语……
两人相伴七年,神甫教会了他许多知识和技能,甚至还有贵族礼仪。
后来他们再次计划越狱,可神甫却发病了,那种病已经发作过两次,第三次就是死亡。
得了病的神甫,已经无法离开监狱,而他决定陪伴这位可敬的老师,直到死亡。
神甫确认他的真心后,和他说了关于基督山岛藏有宝藏的秘密。
那是红衣大主教斯巴达留给侄儿的退路,但他唯一的亲人侄子去世的比他还早。
神甫在主教去世后,作为亲近的副手,接手了他的一切,现在又在临死前,转赠给唐泰斯。
两人又一起待了一段时间,直到神甫发病死亡,他躲进裹尸袋里,被扔进大海,之后借用小刀逃脱,幸运的遇上走私船。
他以为自己可以幸运的离开,结束这场永无天日的牢狱之灾。
却不想,当走私船靠近沿岸时,他一觉醒来,竟发现自己出现在码头,正准备被押解去伊夫堡监狱。
他当时神情激动,立刻挣脱想要逃跑,可是宪兵身上带着枪,哪怕他跳入海水中,还是被射中。
后来他应该是死了,或者陷入昏迷,重新清醒又是一模一样的场景,码头,四名宪兵和一艘小艇,以及小艇上的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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