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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后我从来不想你。”梁梦因只是埋在他怀里,轻声细语,想要被他听到,又怕他听到。
犹犹豫豫,反反复复,是她不断拉扯的徘徊。
“那为什么还留着那枚吊坠呢。”依旧平静无澜的声音,仿佛没有被她的口是心非影响分毫。
梁梦因的手指在他颈后交握,指腹抚过他的短发,偏硬质的发丝扎得她手指微痒,那轻微的触觉一点点在身体中流转,仿佛扎入心尖,勾人的痒。
他向来是直戳靶心的,一击必中。
梁梦因懒懒地躺在他怀里,那只吊坠时隔半年,再度被重新系在了手机之上,像是最后一只碎片归位,总算觉得顺眼了。
那只吊坠之上的链条被她换过,从原本的银链,被换成白金链。原本掉下的漆也有被她补过,比照着原来的彩漆,单是调色就调了几天。
缝缝补补的一枚吊坠,唯有那之上镶嵌的钻石熠熠生辉,恒久不变。
她到底也没舍得从手机上摘下那枚吊坠。
可这些在陈时序面前,梁梦因却字句没提。
他们之间是不需要比较那些所谓的爱意深浅。
“我只是觉得上面的那枚钻石太贵重了,早知道我就把它抠下来了。”毕竟是九位数的精品粉钻,她自然不可能随意处置。
这是借口,她明白,他也清楚。
灼然的目光落在她皎洁的面上,梁梦因视线闪躲,索性阖上了眼皮,拒绝一切和他对视的机会。
不对视,就不会被他发现任何端倪。
陈时序掌握着她所有命门,一语挑破她的痛点:“撒谎的人,永远光脚没鞋穿。”
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她的喜好,她的恐惧,她的厌恶,他都一清二楚。
抿了抿唇,眼皮动了动,梁梦因还是忍住没掀开眼皮,嘴硬道:“我早就不怕这一套了。”
“不怕。”指腹轻柔抚过她微红的眼皮上,伴着声声淡笑,“所以还是撒谎?”
“没有撒谎。”梁梦因瑟缩着躲过他的触碰,眼睫轻眨,睁开了眼,正对上他幽邃的眸光,那其中流动的暗色,让她的遮掩无处遁形。
有闪烁而过的火光燃过所有假面,撩起的火焰映照在瞳底,是心照不宣的旖色。
所有谎言,不攻自破。
“撒谎。”是陈时序得出的肯定答案。
无从反驳,无力狡辩,梁梦因只是揪着羊绒披肩的流苏,一下又一下,最后把手指上沾着的绒毛都抹在了他西装上。
仰着颈子,几分娇矜:“你就是这样求我给你机会的吗?”
“那你讲,我都听。”清淡的眼眸染上了几分暖色,陈时序默默地再度将她扯乱的披肩流苏理好。
“真的任我讲?”梁梦因眉尾一挑,将信将疑,顿了一下,她又问,“真的什么都可以?”
无非是那老几套,梁梦因能提出的要求无外乎那几种,他大概也清楚。
陈时序薄唇微抿,迟疑犹豫夹在冷淡的声音中,再开口时已经听不出分毫。
“搓衣板也可以,榴莲……也可以。”
梁梦因探头望进他的眼底,深邃的眸光里没有丝毫动摇,那里面流淌的情绪,大概可以称之为认真。
心跳蓦地空了一拍。
偏偏有人继续扰乱她的心神:“说到,做到。”
心底最后的那点怨恨也消失殆尽,不留分毫。
只有清浅缠绕的呼吸声混在一起,静谧和谐。时针滴滴答答转过七点,他回家半个小时,他们就闹了半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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