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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梦因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绝口不提昨天的螃蟹,都是那位“不称职”的老公替她剥的。
关芷莹喝了口茶:“好了,不闹了,你们有打算办婚礼吗?要不趁我还在国内,把所有事情都办妥了,我也算安心回澳洲。”
“……”梁梦因几分为难,“妈,你怎么催完婚,又开始催婚礼啊,是不是婚礼催完又催生啊。”
她求救的视线不断射向林姿,林姿向来宠她,果断接过话头:“对啊,芷莹,这种事情是急不得的,得看孩子们的时间安排。其实主要也怪我们家时序,每天太忙了,不然这点事哪里还用你提,早就已经提上日程了。”
关芷莹现在看她的新女婿是哪里都顺眼,尤其是能把她这娇纵任性的女儿拿下,那就更顺眼了。
“怎么能这么说,你看梦因根本不忙,不也根本不着急吗?”关芷莹抬起梁梦因的手,再三检查过那道伤口确实无碍后,才继续说,“她呀,我最清楚不过了,就得别人逼一步她才能走一步,不然永远缩在原地。”
林姿:“这倒是,所以说时序和她配得很,两个人脾气正对,互相都能拿捏住对方。”
梁梦因左看看右看看,悄悄叹了口气,怎么一个一个都把她摸得这么透。
有林姿在这里也轮不到梁梦因插嘴,临走时,关女士又提了一嘴:“婚礼不想办倒也不着急,不过家里长辈还是要见一见的。回头你叫上时序,我们一起回趟南城吧。”
梁梦因点点头,应了声。
不过陈时序的行程向来由不得她安排,他最近似乎又很忙。
京城进入冬季,气温低至零下。梁梦因在客厅呆了一会儿,百无聊赖地推开陈时序侧卧的门,堂而皇之地躺在他的床上。拖过被子,温度舒适,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还是陈时序给她掖被角的时候,梁梦因才突然惊醒的,她有些神经衰弱,睡眠质量一向不好,稍微有点动静就会被惊醒。
陈时序已经放轻了动作,没想到还是吵到了她。
见她苏醒,陈时序掖被角的动作一停,顺势又摸了摸她的长发:“怎么睡这里了?”
“还不是因为有人不回家。”她侧过身,扬着头看她,一双含情眸在床头一尾小灯的照耀下闪着流光。
她本来也不想睡的,只是陈时序的床一向好睡,不知道是床头放的香薰,还是他的沐浴露味道,像他这个人一般,总会让她安然入眠。
柔软的长发被他的手掌一下又一下理到脑后,在抽离之前,被梁梦因突然拽住。
牙齿轻轻咬在他的虎口处,没怎么用力,坚硬的齿尖捻过他的皮肤,是不一样的特殊触感,电流凭空生起。舌尖也无意间滑过,带着湿漉漉的柔软,一路绵延,身体瞬间绷紧。
可偏偏惹火的人不察觉,睡意朦胧的眼睛里尽是无辜,声音也软绵绵的:“那你不回来都不会事先说一句的吗?”
好像觉得刚刚的话没什么力度,她又添了一句:“你是把这个家当做摆设,还是把你刚娶进门的夫人当做摆设?”
陈时序没说话,拇指轻轻摩挲她的下颚,一下比一下重,在她的舌尖第二次滑过时,他扣紧她的下巴,俯身重重地吻下来。
用动作来证明那个否定答案。
刚刚那一瞬间,陈时序有一种错觉,她还是几年前那个喜欢悄悄溜进他房间的女孩,也还是那个肆意乖张毫不收敛的梁梦因。
没有那些繁杂错落,没有那些误会矛盾。
还是那个敢爱敢恨的她,在亿万切片中,依然如宝石般璀璨华美的梁梦因。
可他在几年间已经多了许多果敢与偏执,不会再被拘泥束缚,唯一不变的事那相抵的唇角触动,所验证了心底的琉光珍爱。
“你……”梁梦因的一声轻喃又被他的深吻吞下,撑在胸膛前的手被他轻轻拽下搭在劲腰之上,微不足道的抵抗都被他一一化解。
双唇相触,只有被他搅动的一池春水。
意迷情乱。
再分开时,梁梦因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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