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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压力陡增。
晏寒声扶了一下额头,郁琼枝不安地磨蹭自己衣服下摆,身体上的异样焦灼着他所剩不多的羞耻心,从脖子开始,一直到耳朵都很热。
两只小兔耳也没精打采地耷拉在头上,短短的,像两根软绵绵的小辫子。
“没事,我看一下。”
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郁琼枝能闻到他身上浅淡的费洛蒙味道,没有自己身上那么浓郁,但无花果的甜香味依旧很有存在感,淡淡地萦绕在自己的鼻尖。
他的脑海中还残留着可怕的记忆,但是费洛蒙很好地安抚了他。
“有点红。”晏寒声看了两眼,安慰他,抬头看见郁琼枝在安静地看着自己,眼睑很红,湿乎乎的睫毛低垂着,很疲惫的感觉。
他安静的时候,看上去实在太美好,干净剔透。
让人没有防备,忽略了这具皮囊下,包裹着怎样诡计多端的心肠。
晏寒声想着冷笑了一声,郁琼枝无措地看着他,看他薄薄的嘴唇一动一动,吐出刻薄的语言,“这不是你自找的吗?”
“被玩坏也是你活该。”
郁琼枝瞳孔轻轻震颤了一下,放在晏寒声肩头的手触电一般,缩了回来。
昏迷了一天醒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又发现自己身体状态比自己想的糟糕许多,郁琼枝在极度不安的数小时中,不敢向任何一个人吐露这些难以启齿的事情。
以至于他在看见晏寒声后,太过得意忘形,像找到了靠山一样,把自己的焦虑一股脑都说了出来,却忽略了对方此刻应该极度厌恶他的事实。
郁琼枝嘴唇嗫嚅了一下,声音细不可闻,“对不起。”
他嗓子还泛着细密的疼痛,说话很沙哑,每说一句话都感觉很艰难,“我会负责的,我会补偿你。”
晏寒声盯着他脖子间缠绕的白色纱布,面露讥讽。
郁琼枝没有看见过自己标记的伤口,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腺体几乎被晏寒声咬烂了,脖子上的血液淌湿了一小片床单。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伤口多么狰狞恐怖,大概不会再想和晏寒声有什么接触,但他历来都受了太多蒙蔽,用尽愚蠢的手段,洋相百出。
一直受晏家资助,此后也要一直为晏家卖命的人,居然会对他说负责补偿之类的话。
晏寒声觉得可笑。
郁琼枝可能也觉得自己的话听上去很可笑,沉默了下去。
在极度窒人的沉默中,晏寒声转身走了出去,郁琼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反倒心里松了一口气,紧紧蜷着的掌心慢慢张开了,手心已经是黏腻一片。
指甲又把手心抠破了,指甲缝里淡淡的一线血线,郁琼枝对这类细微的疼痛已经做到无比习惯,随手抽了两张湿纸巾擦手。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以为已经离开的晏寒声又重新回到了病房,并带来了一个医生。
郁琼枝紧张地看了一眼两人,医生年过半百,看上去很和蔼,察觉到了他的紧张情绪,微笑着叫他放松,“不要紧张,晏先生说你身体有点不舒服,我们做个小检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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