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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多数时候,郁琼枝在他面前都装出乖顺的样子,他自以为这种姿态会讨好到晏寒声,晏寒声一开始确实被他迷惑过一段时间。
柔软的嗓音,温顺的神情,连低垂下眼睑,密密压下的睫羽,都叫人怦然心动。
但晏寒声很快就明白过来,这不过是他敷衍自己的态度。
像哄一个骄纵的孩子。
他看向自己的目光,穿透自己的肉体,不知道透过他在描摹谁的容颜。
晏寒声拉过郁琼枝的领子,郁琼枝被扯得缩了缩脖子,越发不悦,却在晏寒声说下一句话的时候被吓得魂飞魄散。
“你身上一股味道,你自己闻不到吗?”
声音冰冷犹如实质,一下扎进郁琼枝的心里,寒意顺着血液迅速游走全身,冷意一阵一阵扑来,因为太过惊恐,郁琼枝眼前甚至出现了间断的花白。
“没,没有!”郁琼枝声音大了点,也不知道在反驳什么,他有点恼怒地推了一把晏寒声,却没能撼动对方分毫,反倒捏住他肩膀的手更用力几分,痛得他轻叫了一声。
“你到底和谁待在一起?”晏寒声咄咄逼人地质问。
晏寒声没有虐杀人的爱好,虽然鲜血能给他很好的刺激,缓解他的情绪,但他没有兴趣当个野人,超强的控制力能让他披着体面的皮,但在早晨闻到独属于郁琼枝的费洛蒙味道,他陷入没有缘由的烦躁中。
徐骁看见他的行径,嫌弃地骂他“变态”,身处温室的小少爷虽然已经触摸到一些血腥的残酷,但完全没有晏寒声这样的冷漠心肠,可以做到面无表情地用枪托一下一下砸人。
眼底的猩红蔓延至眼前,淡薄的血色覆盖住瞳膜,血液在经脉里游走的鼓动声大似震雷。
晏寒声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可怕,阴狠寒冷,似乎郁琼枝只消说出一个名字,他就能咬破那人的脖颈,像只野兽一样不顾一切吸食尽他的血液,啃食他的骨肉。
接触到郁琼枝害怕的视线,晏寒声愣了一下,手渐渐卸了力。
郁琼枝再怎么样,也是兔子属的兽人,容易受惊,他不停颤抖,生理性地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下唇微不可查地向上噘了噘,想要开口说话,却先喘了一声害怕到极致的颤音。
他用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没有,没有和谁在一起,就我一个。”
他的声音像是哭过之后略带沙哑的声音,轻得像叹气,郁琼枝捏着自己的衣摆,不停地咬自己的下唇,难为情低下的头颅,脖颈低垂拉出一段柔韧的皎白线条,像是他不断被压弯的自尊。
“我自己蹭出来的,没有其他人,我不和别人随便上床,我没有……”郁琼枝停顿了一下,听上去像是极力压抑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尽量平稳地说出,“我没有那么随便。”
“不骗人……”郁琼枝难堪地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眼下立马被他自己搓出一片薄红,感受到对方的手离开了自己的肩膀,他心下一松,知道应该不会被怀疑了。
郁琼枝很想狡黠地笑出来,他确实在心里笑了,但面上依旧低垂着眉眼,嘴角微微下垂,眼睛里泛着浅浅的水光。
晏寒声实在太过于好哄,他哄郁佘都要磨上好几个小时,需要很多很多好听的话和亲吻,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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