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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发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是他抱着殷姚去浴室,听见殷姚突然抓住了自己的左手,沙哑着喉咙说,“你的手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么深的伤口。”

再问下去,殷姚便只是迟钝地说,不记得了,忘了,像是真的不知道。

语气再重一点,殷姚就会愣一小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道歉,再用身体去讨好。

却也无法平息他的烦躁与恼意。

殷姚在瞒着什么,不让他知道。

“他最近有联系什么人吗。”

“没有啊。”帮佣重压之下又想了想,“以前还会看看手机平板什么的,现在这些您不是都叫收起来了么。平时也就是……看看这些录像和电影打发时间,出太阳了就坐在院子里,一个没看住就睡过去了。”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是了,刚睡醒的时候最严重……虽然能睡很久,但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吓着他,好容易哄安分了,转身拿个毛巾的功夫,再回来,还是会被吓一跳,然后抓着问……问我是谁。”

“……”

“您要不,”帮佣实在是忐忑不安,局促地搓着手,试探地说,“我也没有见过这种情况,要不找个懂的师傅看看,别不是什么不干净的……”

恰好此时,政迟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眼屏幕,帮佣心中一慌,自觉地冒着冷汗闭了嘴,毕竟是管着大公司的一把手,自有那不怒自威的气势。

“什么事。”

“先生……”电话里陈韩峰的声音听着为难,“好像是弄明白了。”

政迟的心微微一沉。

最近的事情愈发麻烦。

这麻烦不仅找上了付矜垣,还找上了他爹。文件通报不大不小下来,老部长得知要去接受内访谈话,也不知是听了什么训斥,回来之后对着儿子破口大骂。

事情肯定是不痛不痒的,但确实挂人面子。明明就是十拿九稳的事,却像漏了水的水管一样这破一道口子那烂了一块胶皮,总是不顺利。

付矜垣心里也不痛快,问政迟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干什么都像是对方提前知道了似的,先一步拿出应对策略。

前阵子又在电话里好一通宣泄,“再这样下去捅到代表那里我就真不能深入参与了。你也知道,我不比你,多少双眼睛看着盯着,家里老头回回到家生一肚子气,举步艰难的,像走钢丝。 ”付矜垣坦白道,“爱莫能助。”

政迟是理解的,“本就不是大事。”

付矜垣自己也憋屈,“是啊!”想了想,斟酌再三,沉默了好一阵,就说,“多少年交情,我也不和你打什么隐讳猜谜语了。我问你,通讯的时候你有没有避开殷姚。”

那确实是没有。政迟沉道,“他不会。”

“听说了。但你别被那疯疯癫癫的模样哄过去。”

“……”

付矜垣让他想明白,“我确实不了解他,我也不了解你俩的情况。但我看他那张脸长得像谁,就猜到你拿他当什么用途。我看他不像心思深沉的人,但兔子逼急了也咬人,那可是人家亲哥亲妈。”

“行了,”政迟头疼地捏着眉心,“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家里待着,就算有那心能和谁通告,更何况……”

更何况,殷姚现在的状态确实不太好。

可去医院无论怎么检查,说身体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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