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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班的时间,平层几个部门数组灯火通明,偶有几句言简意赅的交谈声。
本也是药企常态,但岗位各职工脸上除了憔悴,还带着不少阴霾怨气。长时间连轴转的加班,脸色都十分难看。
却不全是因为加班。
政药是老百姓耳熟能详的百年族企,谁家老人幼时没抓过政铺的药材。
它一步步随着发展蓬勃至今,做西药的年头能同港商比长短。
谁也没想到能出这种重大事故。
一个月前换了包装新产的一批安定类药品,被举报说剂量有误,这是处方药,一片1mg的规格,有人遵医嘱吃结果吃出问题,觉察出不对劲找医院的麻烦。
医院把药送去检验,竟然发现原药含量超出足足十倍,患者遵医嘱服用2mg剂量,2片足足20mg,人吃下去昏睡了快二十个小时。
这事一出,当时的医院也不算糊涂,尽力压了下来,但那是家二线小城的三甲,层层手续繁琐,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已经压不住了,患者把事件发布到网上,很快各地接二连三的事故,全部都是这一批安定剂量出了问题。
现在报上来的事故已经有十七起,十三起全部都是急性安定中毒,剩下都是老年肝病患者,情况实在算不上好。
这一个月政药的楼灯彻夜地亮,陈韩峰本来就这事儿心里憔悴,结果一扭头,又出了‘越遥’照片的事,他是两头忙活。
数据等到了她要的邮件,连忙拍了拍桌面,将报告答应出来,正匆匆准备送去给自己的上级,见有人挡路,蹙眉道,“请让让……总经理?”
陈韩峰点头,“报告出来了?”
“嗯。”她点头,也不废话,利落道。“这是二期临床验证的报告,早上来的章,这会儿已经写完了,我拿去给上面看一下格式问题,顺利的话我联系药监那边备案快速准备三期临床。”
陈韩峰一目十行掠过手里的表格,轻声道,“和我预想的差不多。”
“陈总,再检测一百遍都是这个结果,它不是新药,成分就在那里,剂量就在那里。”数据员咬咬唇,干涩地说,“我知道这话说起来没什么分寸,但自我接过来已经在岗位上和各位同僚共事六年,知道轻重,从没有出过任何纰漏,做了一辈子检验,出什么错都不可能出剂量的错。”
部门的同事因为近期的事情已经陪着熬了半个月,精神状态都很差,她不免有些激动,呼吸几下,又稳声说,“改的这批安定当初上市前也是我去送的临床,如果是我们的疏漏,那确实万死难辞其咎。但……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必须得弄个清楚明确。大家都是这个态度,都是出来工作养家糊口的,谁也不乐意做别人的替死鬼。左右都是要……”
“行了,越说越不像话。知道自己资历就别那么焦躁。”陈韩峰将报告还给她,平静道,“做好你们本职工作,现在事情已经见报,谁的责任现在是重点吗?药品召回损失算干净也不是你们来赔,替上面操什么心。”
见办公室数十双眼睛或忧心或惶恐地窥探过来,陈韩峰又软了软语气,“这也是政药十年难一遇的事故,决策也在陪着一起加班熬点,十分理解各位辛苦,这件事要查明白需要时间,先将三期报告等出来,这是目前最要紧事。”
说罢,转身离开了。
讲来讲去,也就是这些说辞。这办公室里都是干了多年的,闻言只是心中一紧,却也明白,他们7楼拿不出报告结果来,这件事,谁都无法脱身。
“您休息会儿吧。”陈韩峰叹了口气。
按理说这位性格他是了解的,但要论起来也不是小年轻了,两天多没合眼,还撑着忙公务。
政迟还在看药监那边送来的材料,手边搁着浓茶,旁边有三个封起来的牛皮纸袋子,里面装着的,八成就是最近的官司。
“查出什么没有。”
陈韩峰一下子不知道他是问哪件事,思虑了下, 斟酌着说,“没有。”
政迟放下手里的文件。
陈韩峰忙说,“只有这两张照片。那社交场合我也没有去过不太了解性质,我老婆倒是知道一些。晚宴宾客大都是名流,要挨个去盘问不太现实,我看了当天宴会的宾客名单,其他行当的不太了解,倒是有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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