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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浪亭离书院不算远,只是要走近路,必然要从一处尚未修葺的花苑旁经过。
姚灵慧自从被薛珂抛弃后,在吴郡便时不时会躲起来哭,时常要薛鹂去找她回家。
薛鹂忧心她又是与夫人聚在一处,叫哪个人的话给刺到了,正伤心找个地方偷偷地哭,想要叫她陪在身边罢了。
花苑里的奇花异草和杂草混在了一起,地上也满是落叶,去往雪浪亭的回廊依水而建,旁边是一大片莲塘。如今莲叶亭亭,藕花冒了尖儿,底下有鲤鱼绕着游来游去,深不见底的池水泛着青绿色。
此处没什么人经过,薛鹂也不愿太早去听姚灵慧的抱怨,步子便放慢了些。路上瞧见有个婢女正趴在栏杆上往下看,似乎是水里有什么东西。
薛鹂疑惑地走近,没有搭理她的意思。此处毕竟偏僻,鲜少有人经过,她还是留了个心,以免阿娘胡言乱语叫外人听了去。
她心中正思忖着,脚步并未停下,却忽地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硬拽着她往后倒。她刚惊叫一声,立刻被人捂住了嘴,后脑猛地撞上了栏杆,疼得她头昏脑涨几乎失去了反抗的力量。而后那婢女更为发狠地将她往莲池中推,眼神极为凶恶,显然是特意要置他于死地。
薛鹂艰难地揪住了对方的头发与衣襟,然而那婢女生得高大,她勉强只能将人拽得压低了身子,仍是无法从她手下逃离,只能像是石头似的被人抛进了莲池。好在最后关头她攥得太紧,导致那婢女被她一同拖下了水,砸起了一池涟漪,吓得水中游鱼四散游走。
薛鹂呛了两口水,正想往上浮,婢女却发狠地将她往水底按,憋气憋得她胸发疼。好在薛鹂的水性极好,蹬开那婢女后反将她的头按了下去。对方的水性不算太好,以至被她制住后便慌乱起来,手脚胡乱扑腾,拍打起大片水花,想尽一切办法扒着她往水底拖。
薛鹂被拉得无法喘气,连呛了几口水,眼睛也睁不开,只能费力地去蹬开抓着她的人,最终挣扎到浑身酸软,她才终于够到了栏杆,此时那人又像个水鬼似的拖住她,害得她险些又沉进去,薛鹂忍无可忍,咬牙骂了一句:“混账东西。”
说完便一脚将婢女蹬回了莲池,而后她抹了把脸上的水,艰难地伏在栏杆边喘息。
莲池里的水满是泥沙与绿藻,薛鹂恶心到不断想吐,听到那婢女发出几声含糊的求救,她才发现那人似乎是抽了筋,一时间竟没了游上水面的能力,只能无助地往水底沉。
薛鹂险些被人按在水底淹死,此刻只觉得手脚都在发软,她咳了两声,想要找人来,却发现此处偏僻,根本没有人听到她的喊声,她顿时浑身发冷,睁大眼望着池中翻动的水波。
分明是有人知晓她不识水性,故意引她从此处经过好要她的性命。
只是顷刻间,莲池已经平静无波,连翻涌的绿藻泥沙也逐渐平静。艳阳高照,游鱼重新聚了过来,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
魏府中死了一个侍女,在场的人只有薛鹂。
尽管薛鹂说了是对方害她性命不成,反自己栽到了水里淹死,这件事还是在府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倘若她只是一个娇弱无辜的女郎,为何还会有人要谋害她。更何况最终她平安无事,死的反是府中家仆。
魏氏等级森严,苛待下人的主子都要受到重罚,更不必说死了一个家仆这样的大事。
此事出在二房,自然也是二夫人来处置。婢女的尸体被打捞上来的时候,薛鹂与母亲都在一旁看着,她面色惨白,不比那死去的婢女好上多少。
众人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全然忘了她也险些死在这莲池中。
二夫人扫了那家仆一眼,压下眼底的嫌恶,严肃道:“似乎不曾见过,命人去查一查她的名姓来历,找个地窖放着,莫要让尸身坏了,若是家里人来闹,让管事的拿了钱去赔个罪……”
短暂的一瞬,二夫人便在心中想好了后事的安排。只是瞥了眼身边瑟瑟发抖的薛鹂,她安慰地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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