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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下知道怕了,谢谨禾冷哼。
“谢!谨!禾!”
谢谨禾正要开口,耳边却炸起他爹的暴喝。
回头一看,他爹一身墨色暗纹长袍胸前脏湿了一块,脸上也溅了几滴脏水,而那块谢谨禾扔出去的抹布,正落在他爹脚下。
谢谨禾:……
—
“你这个翻了天的泼皮蛮子!啊?书读到狗肚子里了?!使性掼气,怙势凌弱,简直粗鄙无礼之徒,我看你还当什么公子哥?!收拾收拾与街上二流子沆瀣一气才是正道!”谢仲昀衣裳都没去换,指着谢谨禾鼻子骂得脸红脖子粗。
谢谨禾跪在金玉身前,一脸郁闷,谁知道他千载难逢撒一次泼,还给他爹抓个正着。
金玉在一旁,有心想给二公子开脱,在老爷一句比一句高亢的声音里又咽回去。
“你那文章里写的什么?静以修身静以修身,我瞧着这不像诸葛先生所言,应是你谢谨禾悟出来的才是,谁有你静啊?真是静若脱兔!”谢仲昀一手撑腰,一手扶胸口,摸到湿凉的手感才意识到胸前染了脏水,下意识又放下来蹭在袖袍上。
金玉跪在地上低着头,他没读过书,却也听得懂“静若脱兔”是讽刺二公子呢,他嘴角抽了抽,忍下笑。
此时谢谨秦闻声而来,谢仲昀见了自己文质彬彬的大儿子,脸色缓和一些,也意识到就这样站在外边训儿子有些不雅,他平息几下,指着谢谨禾道:“你!今晚给我去祠堂好好反省!简直无法无天,惯的臭脾气,再不治治还得了?!”说着拍拍胸口的脏污走了。
金玉眼力劲儿十足,连忙起身扶起二公子,谢谨禾面色不善,摆着臭脸,想起方才他爹骂的“怙势凌弱”,他瞄了眼金玉,动动唇,还没说话谢谨秦便出声了:“怎么回事?人来这是我点头的,你冲一个小厮撒什么气?”
谢谨秦以为他那阴晴不定的弟弟因为别人离开而怀恨在心,过来寻不痛快,这么想虽有些匪夷所思,但他那弟弟有些时候确实是挺小心眼的。
谢谨禾又瞄了一眼金玉,憋出几句:“我什么时候朝他撒气了?都没碰到他,踹的是桶砸的是爹,怎么就欺负他了。”
谢谨秦打量了一番一副别扭样的谢谨禾,又看看还在状况外的金玉。
娘走得早,他爹对这个二子虽上心却也不是什么都亲力亲为,这个弟弟也算是他拉扯大的,一张嘴他就知道这货要尝什么味儿,一摆脸他就知道这货心里憋什么屁,此时也看出点端倪,想必还是挺在乎这个小厮的。
谢谨秦点点头,在谢谨禾紧张的神情下,转而去问金玉:“二公子可有欺凌你?别怕,你如今在秉礼阁,谢府向来帮理不帮亲,如实说就是。”
谢谨禾若有若无瞥着金玉,金玉以为那是在给他使眼色,很上道,连忙说:“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是小的不小心脱手了,桶才打翻的,二公子人很好。”
谢谨秦好笑地看着谢谨禾脸色变来变去,点点头,道:“既如此,还烦请你送他去祠堂罚跪了。”
金玉送忙不迭朝二公子弯腰抬手:“二公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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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建在谢府西南角,祠堂正台上陈列了上百个灵牌,白日也燃着烛灯,火光随着风摇摇晃晃。
一路上谢谨禾心里都闷闷地,他也不知怎么,听着金玉说“二公子人很好”反而心里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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