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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休息到傍晚时分,他爬起来,才真正看清自己身处傅轻决的主卧,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段宁行动缓慢地在浴室里洗了个澡。
最后一次时傅轻决恐怕带着清醒的怒火,结束后没有给他清理过。他尽力忽视掉后颈和身体某些地方的不适,已经不知道自己习惯的是被进入,还是只因为对方是傅轻决而已。
如果没有后遗症,至少他快要忘记自己曾经是个Alpha了。
能够忘记,有时候也是种奢侈。
段宁在热气的熏蒸下闭上眼,头靠在浴缸边缘,一不小心又往下栽了栽,手肘被磕疼了一下。
变凉的水温反而令段宁觉得舒服。
他洗了很久,等换完衣服,下楼时脚步还有些虚浮。
一切和在夜灯的这几天之前没有分别。客厅里静悄悄的,日落后还没开灯,段宁又静坐了一会儿,起身拿了鱼食去喂养在阳光房里的金鱼。
段宁刚搬进别墅时,为了更好的成为段宁,也开始尝试养鱼。
这些金鱼大部分还是两年多前的那些条,长大了不少,也繁殖有小鱼,不用费什么心,很好养,但段宁还是免不了担心,一旦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它们也会被从阳光房搬走。
因为阳光房不够大,傅轻决每次经过这里,都嫌鱼缸太过碍事。
如果把它们扔进花园的大池塘里,没有人管,小鱼几乎是活不下来的。
这两天段宁不在,阳光房里曝晒时间过长,没人拉上遮光罩,有一条小鱼已经微微翻出了白肚皮。
段宁把它小心捞出来,经过餐厅附近的台面,心急地把鱼就近放在了那只盛着水的茶盏里。
奄奄一息的金鱼竟然立即在里面扑腾两圈。
段宁一转身,却猝不及防地看见了在餐厅的傅轻决。
餐厅里也是昏暗一片,傅轻决穿着件灰色的衬衣,外套已经脱下来,搭在椅子靠背上了。
他的易感期已经彻底结束。今早醒来,傅轻决便直接从夜灯去了傅氏集团总部参与会议,此时回到家中,竟然连灯也没开,正凑合似的低头用餐,仿佛没看见站在餐厅门口的段宁。
段宁捧着茶盏,一时间进退两难,傅轻决吃着吃着,忽然停下筷子,抬眼看了过来。
高管家从厨房里来,打开了餐厅的灯,一见段宁从楼上下来了,还往茶盏里扔了条鱼,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段宁和她对上视线,很快回过了神。
这是傅轻决要喝的水。
高管家看他仍然杵在原地,面色不好地重新倒了杯水来。
段宁终于放下茶盏,从高管家手里拿过水杯,迎着傅轻决的目光将水送到了傅轻决手边。
傅轻决不言不语。
“那条金鱼快不行了,”段宁没觉得这个傅轻决很陌生,只是与昨天那个截然不同,他试着解释道,“我不知道你回来了,不是故意放进你的茶盏的。”
傅轻决擦了擦手,喝一口水,然后面无表情地说:“你说不是故意的就不是,如果我觉得是呢?”
该绕回去的总要绕回去,是段宁先说的“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
段宁垂着眼,仿佛需要为是不是故意把金鱼放进去的而反思。
他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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