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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季楠被白以南扯住的胳膊拉到自己这边来。

杨重镜面无表情:“他受伤了,做不了饭。”

别说白以南,连季楠都懵了一瞬。他下意识地想要笑,又想起来方才指尖触到杨重镜凹凸不平背部时的触感,那点笑于是憋回去,心里说不上来的闷。

他就是恃宠而骄,对着杨重镜的时候,这辈子都没办法改。

“不是,”白以南懵了,他无能狂怒,想要辩驳:“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没让你给我做——”

“你如果想吃,我也可以给你做。”

杨重镜面对白以南时,情绪稳定的不像话。他丝毫不受对方干扰,一句接着一句,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暴杀的话语:“味道应该都差不多,因为是我教的他。”

季楠默默站着,没有说话。他一半对杨重镜的占有欲格外受用,一边又计较着对方对自己伤疤的隐瞒,所以干脆不表态,默不作声地看着两个人吵。

不过战况显而易见,在有关季楠的事情上,白以南不是杨重镜的对手。

很荒谬的画面。

杨重镜顺利进入季楠的家,轻车熟路地拉开冰箱,挑选着需要的食材。

白以南一口气提在心口下不去,他踩着人字拖,鞋底在地板上发出愤怒的声响。

“白总,光着身子就别进厨房了。”杨重镜露出个笑,眼神淡淡扫过白以南上下,说:“容易被油溅到。”

“我不会被溅到。”白以南全身上下嘴最硬,他硬着头皮,愣是挤开杨重镜,从厨房门框处走了进去。

他拿着盒冰冻的鸡中翅,嘀嘀咕咕地:“小楠也教过我啊,谁不会做一样。”

“那你得叫我祖师爷吧,”杨重镜似笑非笑,头也没抬一下地回应:“没想到还是传承的手艺。”

白以南咧了下嘴,无声地“哈”了两声,说:“你还挺会逞口舌之快的。”

“嗯。”杨重镜点点头,起锅烧油,摁开了油烟机,淡淡道:“跟白总学的。”

油猛地溅起,在锅底四溅开去,发出劈里啪啦的动静。

白以南长这么大还没下过厨,被吓的眼皮子一跳一跳,脚步却黏在瓷砖面上,硬是没挪动一步。

到底是季楠看不下去,有点无奈地屈起食指,敲了敲厨房的磨砂玻璃门。

他拉开门,喊白以南:“你帮我涂个药,我手不方便。”

白以南如蒙大赦,端着的面子终于有了台阶,瞬间心领神会地点头,头都不回地走了出去。

这破厨房,油溅的痛死了。

他急着走,自然也没分出神去看杨重镜瞬间黑下去的脸色。

季楠眼神倒是敏锐,毕竟眼珠子黏在人家脸上就没挪开过。他心头“咯噔”一下,想起来白天时说的不让白以南帮忙,觉得自己这张嘴像是开过光,一踩一个雷点。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时候再改简直欲盖弥彰。

都怪白以南。他默默在心里给对方记账。

“我刚给你上过药,季楠。”杨重镜低着头,边说边将菜板上的生姜切成条,说:“你忘了?”

季楠抿着嘴,没敢接话。

不得不承认,杨重镜面无表情叫他大名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就会心慌。

正纠结着是继续嘴硬还是顺势服软,杨重镜就没什么耐心地,替他做出了选择:“不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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