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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今天给我带饭吗?”江辞说,“天天打好几瓶营养液,饿倒是不饿,就是嘴里馋,我想着你应该不会太晚来,吃上饭还输什么液。”

“嗯,也是。”宴云楼含糊应了一声,在餐桌上把餐盒打开了,一样一样地拿出来布好,满汉全席似的,“来吃吧,趁还热着。”

这时门又打开了,高个儿强壮的安保还没进门,一眼看见杵在餐桌旁的宴云楼。

他那眼神一扫过来,明明外面是个艳阳天,小黄却突地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江辞问宴云楼。

“没事,你先吃饭,我出去打个电话。”宴云楼把筷子递给他,等他坐下开始吃饭了,才转身走出了病房门,在他身后,姓黄的安保低下头,旋即也跟着出了门。

江辞在岛上的时候一直待在室内,并没有机会跟安保队碰面。他在病房住了四天,安保队每日在门外轮岗驻扎,只有宴云楼偶尔出门的时候,才会派人进入病房,名为照顾,实则监视,只是前些天江辞浑浑噩噩,宴云楼又一般挑在他睡着的时候出门,所以到现在他还没和安保队说过一句话。

江辞拾着象牙筷子,用筷子的尾端轻轻敲击在水晶桌面上,哒、哒、哒——姓黄的安保走出病房门。

江辞盯着他的背影,咧起嘴,古怪地笑了一下。

第82章

“……幸亏是戒断及时,如果按照病人之前的服药量继续发展下去,再多几个月就会对身体产生永久性的损伤,最大的可能是缩短寿命或者致残。我给你开的这种药,一天吃一次,最好是晚饭后吃,坚持三个月看看戒断反应,三个月之后再来做一次检查……”头发花白的白人老头对着宴云楼和江辞说医嘱,宴云楼本着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的原则,一边皱着眉仔细听,一边在手机上啪啪啪打字,江辞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张大嘴——打了个哈欠。

“我记住了,”宴云楼很郑重地点头,“您看还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吗?”

江辞闭上眼,在心里计算宴云楼什么时候会带他回岛上,好在他没等太久,在他呼吸平缓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响起医生放的很轻的含糊英文,“他现在这种情况,还是要少用其他安定类药物,以防跟戒断药物产生排斥反应。还有,一般服用这种类型药物的患者,常常会伴随出现一些心理问题,所以一定要时刻观察他的精神状态,一旦发现问题,必须及时进行疏导和干预……”

等江辞再睁眼,果然已经回到了岛上,他动了动右手,感觉手腕上面仍然绑着金属锁链——看来医院里他的顺服并没有让宴云楼放松警惕。

接着江辞开始了漫长的戒断期,这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开始时是剧痛、痉挛和发冷汗,发作时一波一波潮水似的涌来,每次都要持续个把小时。

江辞虽然从小吃惯了苦,但毕竟近几年依赖这种药物,忍痛的功力已经一泻千里,所以每每总被折磨的溃不成军,人迅速地消瘦下去。

他发作起来极容易弄伤自己,好在宴云楼每一次都陪着他,将他整个人囫囵抱在怀里,摩挲他的头顶或者轻拍后背,像哄小孩子一样在他耳边安慰。

痛到极点的时候完全失去理智,江辞力气极大,身手又好,撕打的时候几个男人都制不住他,宴云楼身上开始不断出现青紫的痕迹,江辞甚至在他手臂上看到过极深的牙印,犬齿刺进皮肤,迸溅出鲜红的血,凶狠得几乎要撕扯下一块肉来。

然而宴云楼一声痛都不呼,被他双眼盯着只是放下袖子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他见过江辞被束缚带禁锢在床上,曾经那样骄傲洒脱的一个人,笼中困兽一般的神情,宴云楼只见过一眼,当下便落下泪来。

爱一个人是这样的,他意气风发时也爱,病骨支离时也爱,但若有的选,宁愿所有的苦难都降移到自己身上,他一辈子只有健康快乐就好了……如果做不到,同他一起受苦,也好过自己一个人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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