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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病,江辞这么一个铁腕硬汉,竟然也一头栽倒,经年不愈,需要经历生劫死难,逃到异国他乡舔舐伤口。
如今这么一看,确实是万里无一的好样貌,卢恩旭虽然性取向为女,但具有人类的共同审美,即使是心里对江辞讲义气,要拿着放大镜挑剔宴云楼,也实在是对他找不出什么毛病。
于是只得在心里默默吐槽,脸长得这么好看,可惜是个烂人。
他有些防备,因为不知道这烂人现在在江辞心里还值几斤几两。
他私心当然不希望江辞这么快再见到他——最好是这辈子不见他,永生永世都不见他才好。
可是他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被人发现只是早晚的事,他这张盾能帮江辞抵挡一时,却防不住宴云楼找到更厉害的矛——比如他的父亲。
宴云楼也在看卢恩旭。
他的打量带着明显的敌意。
江辞在洛杉矶深居简出,却跟卢恩旭过从甚密,几乎超过了普通朋友的边界。他根本不是会受人照拂的性格,但也因为卢恩旭的庇护,才能把繁华的洛杉矶变成孤岛,一点风声不露地生活下去。而且江辞这样怕麻烦的人,被人狠狠伤过了一次,还肯给卢恩旭做人情帮忙,可见并不是寻常关系。
“哦,阿凡来找我,”卢恩旭清清嗓子,回答江辞的问题,“小孩儿急坏了,门口又有人拦着,只好哭着打电话给我,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事。”
于是江辞突然想起来,阿凡还在门口等他。
他这下有些着急了,正好两个白人警察过来找人签字,他匆匆应了,转身就要走。
身后宴云楼拉住他。
他连一句话也讲不出口,只有那么一双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带着千言万语向江辞凝望过来。
走廊上的灯光很暗,照的他欲语还休,眉目间似有蓬勃而出的情意,简直要将人溺毙在其中。
他肩膀还渗着血,然而脸色连同嘴唇都白的惊人,像碾碎在雪里的红梅,风雨摇曳的枝头的芽,让人的心狠狠地塌陷下来。
卢恩旭这边已经跟父兄装模作样寒暄完,见到宴云楼的脸色,还要火上浇油一番,“走吧,我送你回去,阿凡在外面等呢。”
宴云楼拉着他的手臂不放,手冷得像冰,一刻不停地抖。
江辞偏头看了一下他的肩膀,“去医院看看,不要拖了。”
他挣脱了往外走,宴云楼抬腿追出来,脸上的表情甚至带了恳求的意味。
他仍然不说话,只那样看着他,紧抿的薄唇在抖,好像只要他一张嘴,整个人就散了架,再也拼不起来。
阿凡等在卢恩旭的车里,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怯怯地叫了一声“阿辞……”
“你去医院。”江辞对宴云楼说。
他终于开口,声音很哑,有种失血过多的疲惫强忍,“你也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我车在那边,我送你。”
卢恩旭的父兄站在警察局的台阶上面,Sander一脸兴趣盎然,像发现了什么新鲜大陆,而Dylan后牙紧咬,眉目阴沉得似乎能滴下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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