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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到江辞家里来。
江辞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卢恩旭接他到家里来养伤,心里非常过意不去,提出要给他一些补偿。
江辞想了几天,最后跟卢恩旭说,“我借你的身份,盘个酒吧做做。”
他愿意做点事,卢恩旭当然开心,于是马不停蹄地帮他把破产转手的酒吧盘下来,又借钱给他重新装修雇人。
江辞分得很清楚,他自己来经营,卢恩旭不插手,赚的钱先还卢恩旭的借款,然后才自己存起来。
江辞重新“振作”起来,一方面是因为Bobby——养狗和养孩子没什么差别,他想让小金毛过得更好一点。
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变得非常迟钝,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
暗杀他的人从身后尾随的时候,他完全失去了过去的警惕心,感官变得非常模糊,连手脚都很沉重。
这件事对一个从有记忆以来就在生死线上奔走的人来说异常且可怖,他不得不做出一些改变,以延缓这种危机带来的灾难性后果。
酒吧经营的还不错,后来又陆陆续续开了两家分店,这与卢恩旭的push不无关联,因为江辞本人像个扶不起的阿斗,对打江山这件事没有丝毫兴趣,只愿意守着他的一亩三分地过活。
后来卢恩旭去他家喝酒,实在没忍住,又问了一次。他知道江辞很有能力,对做生意也有经验,任何困难在他手里都会迎刃而解,虽然外表看起来冷漠,但其实对人很和气,在待人接物上也很练达。他觉得江辞是无论做什么事都能够做得好的人,却不知道为什么禁锢自己,一天天蹉跎下去,好像活得没有任何生机一样。
江辞靠在沙发里,拿着酒杯的手有点发抖。
他的目光浸润了酒气,无意识地拢住一个虚空的点,“原来的时候是拼过命。那时候觉得拼命是应当的,因为我得证明我自己,证明我比别人强,证明你看错了人。那时候我也有责任,我手下这么些孩子嗷嗷待哺呢,他们的生活、前途、甚至性命,一切都在我手上,我不能停下来,我得一直往前跑才行。还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想变的有用处,遇事能帮上忙,不必显得无能。”
“虽然我后来明白了,一时有用处又如何,一旦没用了就会被当作边角料一样丢开,因为心里没有我,所以再努力也永远赶不上他喜欢的废物。”
卢恩旭好像明白了,又好像还不懂。他是为了自己而活的人,做奋斗逼也只是为了得到权力、金钱、地位,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不再受到别人的白眼——而江辞好像不是。
他的心里装着很多人,他想让所有人都满意,却忽略了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可悲的是,他在乎的所有人,都在利用他。
从来没有人无条件地对他好,他得到的一点点的、可称为“爱”的东西,都需要他百倍价值地回报偿还。
卢恩旭猜想,最终决定离开的原因可能有很多,也许是身心交瘁,两厢重伤,又或者是想抛弃一切,放下过往——他逐渐萌生退意,直至今日也没有找回继续下去的动力。
他知道江辞是有故事的人,他有很沉重的过去,也受了很重很重的伤。但是他也相信,所有的伤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痊愈,即使是深可见骨的,支离破碎的,只要远离那些带给他伤痛的过去,就没有什么不能被替代。
第63章
江辞和卢恩旭在圣地亚哥待了两天,去动物园看了火烈鸟和北极熊。卢恩旭跟所有没见识的老外一样,极其极其钟爱大熊猫,江辞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看他整个人趴在玻璃上,脑袋上戴着专门卖给小朋友的大熊猫毛绒帽,嘴里发出令人不齿的逗狗一般的“嘬嘬”声。
“想我原来在北京的时候,半小时公交车到动物园站,正门进去走不了多远,那家伙,十多只糯米糍圆子一字排开,毛茸茸胖乎乎可爱极了,那真是人间天堂……”卢恩旭一脸陶醉,转脸又沮丧道,“哪像现在,最近的熊猫宝宝在圣地亚哥,我见我的宝宝要跨越万水千山,谁能懂一个老父亲的心……”
江辞一阵恶寒,狠狠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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