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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谦带着宴云楼下到机场停车场里,七拐八拐之后冲着一辆越野解了锁,一开车门,后座上一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
“这是干什么?”宴云楼皱眉问道。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明白过来这就是江辞的“惊喜”,只不过心里无论如何不能觉出喜来,只觉得额角突突直跳,气的快要爆炸。
“江总嘱咐我路上买的,说是要第一时间拿来迎接宴少爷。”杨谦也有点哭笑不得,“这边民风淳朴,我这么大张旗鼓的拿着去接您,恐怕其他乘客和家属会有些不理解,我就自作主张把它留在车里了。”
宴云楼想到江辞给杨谦吩咐做这事时的语气表情,几乎立刻就想买票打道回府。
车子驶出机场才发现室外天气有点阴沉,云朵压的很低,空气十分湿冷。
“看样子快要下雨了,”杨谦向他解释,“江总应该跟您说过了,他谈生意的地方在一个小村子里,过去还要开两三个小时的车,后半段路不太好走,您现在可以先休息一下。”
“没事,我不累,”宴云楼说,“辛苦你了。”他其实有点好奇江辞在这么偏远的山区能有什么生意可谈,但是江辞手底下的人嘴不是一般的严实,他也不想给人留下一个随意打探的印象,便就此作罢。
杨谦倒是没骗他,后一个多小时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车子行驶在没被修整过的泥土地上,地面坑坑洼洼,颠的宴大少爷脑仁疼。后来又开始下雨起雾,山间能见度很低,杨谦只能又放慢车速,这样一来,到达他们落脚的招待所时竟然已经快到下午五点钟了。
招待所很小,一看这建筑物的外观宴云楼心底就狠狠一跳。
江辞跟他说过住宿条件不好,但他没想到是这么不好。一共两层的小楼,墙上刷的白漆都剥落在地,招牌上五个大字掉了三个偏旁,另一个在大雨里摇摇欲坠不知道要砸到谁。
院子里停了几辆车,加上杨谦刚才接他的这一辆,一共四辆越野。
宴云楼大概能猜到江辞带了多少人来。
走进招待所,一个大妈正听着雨声打瞌睡,见着宴云楼一张沾了水汽的俊脸,两只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哈欠也不打了,老兴奋地一个劲儿盯着他看。
宴云楼穿了一件长款风衣,黑裤和马丁靴,行走间威风凛凛,衬着一张混血浓颜,像是电视上的男模在拍大片。
他对这种目光已经免疫多时,并不觉得冒犯或不自在。海城离这里有段距离,但语言上相差不远,因此他差不多能听懂大妈说的话。
大妈夸他长的俊,“还有你那个老板,你们大城市来的,就是不一样。”她跟杨谦说。
杨谦用本地话回了她一句什么,宴云楼有点意外,“你是本地人?”
杨谦笑笑,“小时候在临市待过一阵子,算是半个本地人吧。”
大妈拿了房间的钥匙递给宴云楼,宴云楼洁癖发作,拿一点点指尖勾着那个串钥匙的绳,好像上头有多少细菌污垢似的。
大妈撇撇嘴,这个男娃,长得够美,神仙似的,但是性子不太好,不像另一个男娃。
宴云楼进了屋才觉出崩溃来,他从小到大娇娇贵贵养起来的,从没住过这么简陋的房子,空间很小,一张半新不旧的大床放在正中间,二十年前的那种老式彩电,窗帘脏旧的看不出颜色来,尤其是浴室,水管线路露在外面,地上的砖结了黄斑,洗手池附近漂着铁锈……
宴云楼看一眼就要血压升高,血溅三尺。
但他也知道,既然江家太子爷都在这里屈尊留宿了,那就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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