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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仍死死盯着绯寒樱不肯从她身上移开，毛发深处已经渗出冷汗。

“他是什么人？”好像真的不曾关注过诸伏高明，琴酒只冷淡地扫了照片一眼。

“诸伏高明, 一个警察。”

琴酒的眼底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愠色, 眼神死死盯着绯寒樱。

“只是个警察罢了, 你该不会搞不定吧？”绯寒樱笑容玩味儿。

“企图用这种方式转移话题？”琴酒露出恍然的表情，直接将话题扯了回来, 质问：“你杀死了威廉？”

“是。”

“为什么要那样做？”

“组织发展需要。”

“真的只是B组织的发展需求？”琴酒冷笑，质问：“你知道我这次是来和威廉谈合作的吗？你杀死了他，目的是我还是我背后的组织？”

绯寒樱不说话了。

她轻轻摇晃杯中的红酒，笑容愉悦。

琴酒没有得到针对B组织的命令，却不代表他会轻易放过B组织，哪怕他的身后没有支持。

将猫放到了饭桌上，琴酒抓起餐刀，径直朝绯寒樱掷了过去。

“琴……”

绯寒樱躲闪不及，被餐刀划伤脸颊，下一秒琴酒的叉子已经插进了她的肩膀。

黑色的晚礼服被鲜血浸湿，因为颜色的缘故并不明显，但绯寒樱还是闷哼一声，之前的话也堵在了喉咙中。

琴酒一把掐住绯寒樱的脖子，另一只手捏碎红酒杯，将酒杯的断茬抵在了绯寒樱的颈动脉上。

绯寒樱脸色发白，瞳孔颤抖。

“我救了你的命。”绯寒樱艰难说道。

琴酒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心中更没有“报恩”二字，仍冷冷质问：“为什么要和组织作对？”

“琴酒，你如果杀了我……”

琴酒一只手钳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从绯寒樱身上摸出手机，冷道：“密码。”

“我不……”

“我说，密码。“琴酒手上缓缓加力。

“brambles。”

听到这个密码，琴酒明显愣了下，但还是迅速解锁。

绯寒樱的手机锁屏是一张普普通通的风景照，但解锁之后，手机的壁纸却是一个琴酒熟悉得头皮发麻的男人——荆棘。

brambles，译为荆棘。

“现在你已经发现了，你还要怎样？”绯寒樱喊了出来。

她的声音有些不太对，再看绯寒樱，琴酒错愕地发现对方眼眶通红，眼角甚至有泪花闪烁。

绯寒樱……哭了？

意识到这一点，琴酒松开了手，却没有将手机还给绯寒樱。

绯寒樱也没有去夺，平日里那么坚强的女人此刻却抱着自己的手臂，身体蜷缩，双眼不停往下掉着泪珠。

绯寒樱的手机里没有多少组织机密，打开她的相册，里面尽是荆棘的照片，多数是背影照，看拍摄角度应该是偷拍下来的。

“你和荆棘……”

“我暗恋他，这不行吗？”绯寒樱带着哭腔朝琴酒喊：“你现在都已经知道了，知道我暗恋他了！如果你不是他的弟子，我上次就应该不去救你让你死在外面！”

琴酒的脑袋顿时“嗡嗡”的。

诸伏景光的脑壳同样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