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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私奔,就是有事要离开半夜。
将韩棠溪带到远处,阿飞忍住身体一阵一阵地潮热,“快,马上拿着令牌去见萧良,请他将上回为我治疗熬煮的草药再煮一盆,带去白云观找我。”
韩棠溪接下,“你身体怎么回事?这么晚还要去道观?”
阿飞没有多解释。每月一次的清毒又来了,体内残留下的慈悲藤与琼玉丹毒素已经达到顶峰,阿飞的武功再过一会儿就会彻底丧失。
韩棠溪不敢多问,阿飞一个人拖着身体跳到白云观屋顶上,他忍住疼痛与昏热,根据方位等待月光照在八卦镜上,指引亡灵书后两章的方向。
风逐雪以为他说出那些话阿飞会变得慌不择路,定然要一路跟随,但回头看的时候阿飞却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他继续往原路走去,来到要杀人的房间。
杀人时他的刀依旧很快,很准,风逐雪将他一刀刺穿,没有他担心的事发生。
对方死前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害怕,始终报以微笑。
今天一切都顺利,风逐雪却没有走。他留在现场,任由地上的尸体一点点失去温度,血迹蔓延到门外,传来滴答滴答的声响。
他就坐在桌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剩下的温热的酒,静静地望着那条蜿蜒的血路。
他知道阿飞一定会来。
阿飞问他这段时间表现好不好,当然很好,这已经过于明显了。
风逐雪厌恨虚伪的人,他一边践踏阿飞的尊严,一边又想知道阿飞究竟在想些什么。阿飞的复仇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像他的作风。
当若水楼开始死人时,风逐雪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错觉。
他想,阿飞终于开始行动了。他决定不再扮演一具供他玩乐的行尸走肉,他还是自己熟悉的阿飞。
死去的弟子固然让风逐雪心烦,但还没有到手忙脚乱的程度。
相反,风逐雪少有地高兴起来,他想找到阿飞的把柄。可惜阿飞也变聪明了,难以捉摸,根本没有大悲大恸的感情,很难让风逐雪再有从前那种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快 感。
但时间总是很公平,他将天平倾斜到了自己这边。现在是风逐雪拥有主动权。
他不得不拉下脸皮与那些门派长老交际,找到了阿飞身后之人的踪迹。
这是个很意外的答案,因为他非常清楚叶城的性格,他一辈子都想要一个天才来证明他当年的失败只是偶然。
阿飞显然不是天才,在风逐雪的人为干预之下,他连平庸都差点。
他凭什么能得到叶城的青睐?难道就因为他有亡灵书?
这本残缺的武功阿飞自己都练不了。风逐雪知道他多半为了向叶城献忠,右手都废掉了。
再过片刻,等到阿飞到来的时候,风逐雪就能问到答案。
他特意将断水刀擦干净,等待刀锋下一次刺裂头骨。
没过多久,那个人的同党就来了。这人轻功非常好,手脚轻盈,比羽毛还要轻,风逐雪喝酒时差点没有发觉。
所幸他最近尚未玩物丧志,他一下就握住了这位年轻人的刀,然后将他整个人掀翻在地。
他很顽强,就是有点冲动。
风逐雪的刀落在他的头顶上,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声音很随意,“别想咬破嘴里的毒囊自杀,我刚把这东西震出去了。”
这位年轻人显然受到过专业训练,他看着一地同伴的尸体,再看向一脸无所谓的男人,知道一切都已无可挽回。
杀手要么都活着,要么全死,没有第三种选择。
其实风逐雪看起来不太像坏人,总会让人误以为还有求情的余地。
而这位年轻人入行还不是很久,嘴上对左阎王起了不下十个誓,但没那么想死。
“你留着我的命,是想知道什么?”他鼓起勇气问。
“你们打算在王都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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