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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湿漉漉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随时会晕厥过去。

他不敢松懈半分。他怕自己一旦松懈内功就会被烧散。

好不容易将亡灵书内气引回筋脉内,热度的灼烧感有所减弱,为他争取来多余时间。可又该如何出去,阿飞还没想到对策。

他转过头去看风逐雪,后者一直在看着他,身姿笔挺,面色平和,脸上干干净净,连滴汗都不见。

上官如是说过,生死门的死门不仅有火烧还有冰冻,但要中途触发特定机关,中间温度转换可以留出一段缓冲期。阿飞内力稳定后用刀四处试探,总算发现了一条暗线,顺着线跳上石台,在石门上轻按,咔嚓一声,机括弹开,热流中陡然冲出冷气,迅速将石室填满,而身上的汗也瞬间冷凝成块,舒服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寒气迎面扑来,逐渐侵体。

他不敢轻举妄动,怕自己一旦挪动,内伤会再添新伤,于是强忍剧痛站了许久。直到身体适应了这份寒凉,他才开始行动。

阿飞明显在这种环境下更来去自如,他拿起手中唯一的短刀,将内力悉数注入其中,用尽全力在石门处一刺,石门纹丝不动,但他的手臂却传来一股锥心之痛,石块纹丝不动。

阿飞回头叫风逐雪来帮忙,却见他脸色惨白,嘴唇泛着死灰色,眼神黯淡空洞,好似随时会倒下,阿飞心想他还挺能装,接着专心致志刺门。

这把江淮赠予他的柳刀很坚韧,阿飞刺了许多回都只是多了豁口,还没断裂。

光凭他的内力远远不够,阿飞高声叫风逐雪来帮忙,一转头,风逐雪却已经倒下来了,阿飞握着短刀,跪倒在风逐雪身前,伸手去摸脸颊,将他搂进怀里,僵得像是一具尸体。

阿飞立即用刀往他心脏处刺去,然而匕首并未刺穿肌肤,反倒是一阵金属碰撞的铿锵脆响传入耳膜。

他几乎忘了,这大畜生练过金钟罩,身如铁甲,刀枪不入。

他站起身,把风逐雪尸体随意一踢,又去钻研石门。可惜石门纹丝不动,阿飞尝试过各种破解的法子,累极也不肯放弃刺刀,但劈啦一声,这把短刀也断了。

阿飞深吸了口气,决定拼死一搏。他徒手握住刀刃一部分,将内劲灌入短刀,用尽全力猛地往石门上一劈。

石屑簌簌落下,只刺出一块小口,随后就没有动静,他只能认命坐回风逐雪身边。

身上越来越冷,阿飞身边就是罪魁祸首,他心想这畜生装病也得有个度,都快死了还装就不像话了,他又用力拍了几下风逐雪的脸,终于把人给拍醒。

阿飞抱膝蜷缩在地上,冷冷道,“别装了,我们马上就要死在这里,有遗言快点说。”

“我没装,是旧病犯了。”

“神经病犯了是吧。”阿飞在山上十年,风逐雪连个口腔溃疡都没得过,这会儿装什么。

“不是,”风逐雪听起来确实虚弱,缓慢睁眼,双眸茫然涣散,“十年前,我和摩罗教教主厮杀时,他在我后背上刻过一个图腾,临死前诅咒我二十年内一定死于他后人之手。”

“这图腾上淬过毒,遇热则如火烧,遇冷则如冰冻,现在是二者一起发作,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阿飞心里猛地咯噔一下,竟有这回事?

怕他生疑,嘴上还是说,“诅咒而已,他是什么占卜的祭司吗。说灵验就灵验。”

“他的确是祭司。”风逐雪忽然说道。

阿飞冻得浑身发抖,生怕他看破自己,转而指责他:“知道你会旧病复发还非要带我进来?找虐吗?”

今天这一趟来的有十分必要之处。

生死门中的生门固然可以毫发无损,但必须要走死门,经历火烧冰冻,酸水浇灌以后,风逐雪才能用这条道找到第三层最后的出路。

这些当然不能开口告诉阿飞,毕竟阿飞打算在第三层杀了他。

风逐雪只能胡诌一个理由。

他没有直迎阿飞的愤怒,转而看向阿飞手中满是鲜血的刀刃,“这把不顺眼的刀总算断了。”

阿飞却十分可惜,这是江淮赠予他的短刀。尽管柳刀宗有那么多刀,却是有人第一次送给他。如今江淮音信全无,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

连在若水山上时,阿飞都没有自己的刀,只有一柄竹竿。

风逐雪见他快被冻死了还搁这儿伤感,有些不高兴,轻蔑道:“我出去可以把断水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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