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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尽头，最后又将目光移至身边的人。

他想这样一直一直跟她在一起，哪怕斗转星移，四季变换，哪怕大河里的水干枯了，哪怕一座山被时间夷为平地，他都想和她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古琦，你爱我吗？”他问。

夜晚是谈情说爱的时间，所以他要捉住夜晚。

古琦不解：“干嘛问得那么严肃。”

骆天易不满，固执道：“你就说你爱不爱我。”

古琦点头：“爱啊。”

这高速路上的，她哪敢说不爱？万一他闹了脾气让她分心，两个人是不是都得完蛋？

骆天易想笑，他看向窗外，忍住。

“骗子，我提分手的时候，你一点都不伤心。”

“我伤心了。”

“在哪儿，我没看见。”

“在心里伤心。”

“总得有一点表现吧。”

古琦：“......”

她的伤心还得表现出来，才能证明她爱他？

“吃饭没味道。”古琦说。

骆校草似对这个回答很满意，追问：“还有呢？”

“睡不好觉。”

“还有呢？”

她得有多少表现，才能证明她爱他？

“心晴不好，想找个人说话。”

“嗯。”

他的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认真道：“姐姐，以后我们永远不分手。”

古琦觉得她好像被捆绑了。

一路上两人说着话，笑着聊起无关痛痒的事，四个小时后，两人达到高速路服务区。

在服务区休息半个小时，简单吃了点东西，两人再次出发。

此时，已是凌晨零点。

后半程由骆天易开车，他坐在驾驶座上，把控方向盘，将车子缓缓驶离服务区。

“姐姐，我跟着导航走就行，你安心睡吧。”他看着她，杏眼温柔。

古琦把座位放倒，应声：“嗯。”

两人刚开始还说一些话，二十分钟后古琦睡着了，骆天易安静下来，一个人默默走完剩下的旅程。

凌晨时刻的高速路，车灯照不到的区域黑漆漆一片，月亮隐入云层，几颗闪耀的星星仿佛一直追随着他们的车子，跟着车子一起前进。

秋夜凉，怕古琦睡着了会冷，骆天易开了一点暖气。

虽然古琦睡着了，但他并不感到寂寞，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气息伴随着他，她在暗光中浅浅呼吸的倩影也一直陪伴他，他感到一丝淡淡的幸福，觉得这辆车承载的不仅仅是他和古琦，而是他的一整个世界。

五个小时的车程，他在一片沉寂中度过。

凌晨五点，他下了高速，进入一条山路，山路两边是一片翠绿的竹林，然而光线太暗，他只能看到一片片随风摇动的竹影。

“快到了？”古琦的声音突然响起。

骆天易偏头看她：“嗯。”

古琦坐起来，调整座位椅，看向窗外：“是要到了。”

“开慢一点，要走岔路了。”古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