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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靳呈见人不说话,眉头蹙得更紧一些,“傻了?”
杨意心问:“你怎么会来?”
牧靳呈:“我不来,任由你把自己烧死饿死?”
“……”
“你对自己不看重,所以对生命也没有敬畏心?”牧靳呈问,“狗是你要养的,就由着它在下面饿着?”
杨意心这才想起来这个屋里不止自己一个,现在有条狗等着他养。
“我……忘了。”杨意心看了一眼牧靳呈冷怒的样子,眼睫耷下来,闷闷又可怜。
“……”牧靳呈也懒得计较他记性这回事,把温度计拿出来看,三十七度九。
这温度只能算低烧,还不到吃药的程度。
他把杨意心拉起来,“去洗漱。”
有人盯着自然没法像独处那般随性,况且杨意心不敢惹牧靳呈生气,昨晚的话是说开了一部分,但不代表牧靳呈不恨他,不代表原谅。
杨意心顺着牧靳呈的力道坐起来,反应迟钝,坐起来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头发乱糟糟,睡衣扣子也没扣上,衣领敞开一片露出碎骨胸膛。
他有日子没见光了,囚 禁牧靳呈的时候就天天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抗拒接触外人,就算出门买个东西都要把自己捂严实。
就来被牧靳呈关起来的时候转为郁期,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躺在床上,要不是被牧靳呈逼着洗碗、浇花做事,恨不得床都不下。
瘦是瘦但白也白,不是在医院里昏睡那种病态青白,蛋白质滋补品不间断,在别墅里那会儿鸡鸭鱼汤换着逼他喝,总算是有点成效,仍谈不上多健康,但气色看着好些了。
牧靳呈扫了一眼杨意心松垮的衣服,转身去拉窗帘。
朝阳明媚不刺眼,瞬间驱散房间里的沉郁憋闷。
牧靳呈在这待了一个月也算是熟悉,不用杨意心招呼,轻车熟路进出厕所浴室。
“你只有十分钟洗漱时间,”他对杨意心命令道,“超过十分钟我会直接推门。”
杨意心被这五年来有一顿没一顿,不规律的作息搞得体虚,睡觉会出盗汗,每天醒来身上都汗津津的,“可是我想洗澡。”
牧靳呈问:“十分钟不能洗?”
“……”
牧靳呈下楼做早餐,又提醒:“不准锁门。”
不久前在浴室里发生的种种还历历在目,杨意心想到男人失控到青筋迸裂的样子,难过的同时又升起难言的满足感。
这些年缺失的关怀和照顾,一个人熬过的无数痛苦,深渊的黑暗扭曲了他,迫切需要强制蛮横的占有来确认对方的存在。
杨意心去浴室洗澡,把自己收拾干净出来刚好九分半。
厨房飘出饭香,杨意心下楼看到牧靳呈脱掉西装,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紧实的手臂,白衬衫黑西裤,熨帖的面料和精准的裁剪将男人长腿包裹其中,宽肩窄腰,这身稳重帅气的精英范儿应该坐在办公室,而不是出现在这里。
“药在桌上。”牧靳呈说。
杨意心见桌上药片、胶囊一大把,花花绿绿的,“这么多?”
牧靳呈:“不想吃药就别生病。”
这方面杨意心向来没有话语权,听话把这些治疗双相和感冒的一起吃下。
橙子在笼子里哼哼唧唧叫唤,杨意心想起来要喂饭,去把羊奶热一热,狗粮泡软,打开笼子橙子就扑腾出来,早就闻到香味,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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