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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靳呈理好床铺回头就看杨意心在挠自己,很用力,当即在皮肤上留下刺眼的抓痕。
他蹙眉握住杨意心的手臂,厉声问:“你干什么?”
杨意心呼吸急促,“……我不舒服,把窗户关一下。”
牧靳呈回忆之前杨意心多次出门并没有把自己捂得严实,也没有表现出惧怕阳光。
应该是抑郁期的心理问题。
牧靳呈拉着杨意心进洗漱间,“洗脸刷牙,别让我看到你这副鬼样子。”
杨意心看向镜子,里面的人神色萎靡,眼下乌青,微微驼着背,既没力气又没精力的模样,感觉几百年没睡个好觉了。
“给你十分钟洗漱,”牧靳呈下命令,“十分钟后我不介意亲自帮你刷。”
昨晚粗鲁的喂饭历历在目,杨意心现在都觉得胃撑得慌,实在不敢让牧靳呈动手。
他被盯着被迫高效率一番,刷牙洗脸结束只用了八分钟。
牧靳呈把两三个瓶瓶罐罐放在杨意心面前,“擦。”
———是护肤品,和杨意心在家用的一样。
牧靳呈见杨意心老半天不动,不耐烦地问:“擦不擦?”
杨意心没心思擦的,抑郁期整个人提不起劲,之前在家待着的时候若非必要出门连脸都不洗,浑浑噩噩分不清白天黑夜,实在饿极了才会去拿在狂躁期储备的面包啃两口。
这五年没人照顾他,每次躁转抑或者抑转躁都是自己熬,把熬得只剩皮包骨,好几次晕倒在家里无人发觉再自己醒来去弄东西吃。
在抑郁期的杨意心活得很糙,能省略的步骤基本省略,只有在狂躁期的时候精神处于亢奋状态才会想着梳洗打扮。
“不想擦。”杨意心说。
牧靳呈:“你看不到自己脸干成什么样?”
杨意心脸蛋缺水紧绷得不行,嘴里却说:“又死不了。”
“……”牧靳呈把水乳面霜挨个给杨意心摸上,动作粗鲁又蛮横,把杨意心的脸蹂躏得发红,名副其实的巴掌脸,比牧靳呈的手掌还小点。
杨意心闭眼皱眉,“你弄疼我了。”
“自己不动手就别挑刺儿。”牧靳呈冷着脸说,“当真给你惯的,既然要活就活个人样,要死不活的给谁看?”
杨意心不想争辩,耷拉着眉眼,脸颊滋润过白嫩了一些,又被粗鲁地拉着去餐厅吃早餐。
他记不起来上次吃早餐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混乱的作息让他每天只吃两顿,把牧靳呈关起来的时候也是,不分白天黑夜的缠绵,饿了就吃,不拘于时间。
面前的小米粥很是清香,一片煎蛋,一份三明治还有几个煎饺。
牧靳呈在杨意心对面坐下,旁边放着电脑,一边吃三明治一边看资料。
有了昨天的前车之鉴,杨意心拿起勺子小口喝粥,流食并不撑胃,反而食道和胸膛都暖和起来。
“你只有半小时的吃饭时间。”牧靳呈严苛道。
杨意心问:“为什么?”
“早餐不能超过八点,否则容易引起胃部疾病。”牧靳呈言简意赅,在忙碌间看他一眼,“如果八点你吃不完,我喂你吃。”
杨意心不想再被硬塞,困得很又疲倦,半眯着眼强迫自己吃完煎蛋又去拿三明治,机械地咀嚼。
他食欲不振,但食量还是有的,硬着头皮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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