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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锐利的眸光紧盯杨意心,将他巨变的脸色尽收眼底,“那么请问,什么叫发生过命案?”
牧靳呈幽冷的嗓音如同重锤砸在杨意心的耳畔,“谁,死了?”
杨意心周身血液像凝固一般,肤色惨白一片,嘴唇开始哆嗦,到最后全身都开始发抖。
牧靳呈看着他惊惧发抖,随后又脸色铁青,缺氧似的喘不上气,额头迸出青筋,嗓子里发出痛苦的呜咽,消瘦的手臂死死抓着沙发,指甲乌青又泛白。
牧靳呈扔下手中的勺子,一把将杨意心抱起来揽在怀里抹着背帮他顺气儿。
杨意心的情况迟迟没有好转,喘得越来越厉害,眼中溢起生理泪水,倒在牧靳呈怀里虚脱无力,冒着冷汗。
牧靳呈懊恼莽撞,凝眉重重地拍着杨意心的后背,“吸气,杨意心,别喘,吸气。”
杨意心受到惊惧呼吸过度,气管痉挛让他没办法控制喘气,又被唾沫呛到,一边喘息一边咳嗽。
就在牧靳呈准备打救护车的时候,杨意心终于缓和下来,汗津津的靠在牧靳呈怀里,之前还没有血色的脸颊漫起不正常的潮红,四肢也开始变烫,眼看着温度噌噌升高。
牧靳呈看着杨意心陷入半昏迷状态,将人打横抱起上楼,把他放在床上,轻车熟路地去找药箱。
应该是杨意心经常生病受伤,牧靳呈一早就发现他家里的储备药品种少但数量繁多,大部分都是消炎退烧的,一两盒感冒药,以及一些常用处理伤口的。
牧靳呈拿了两袋冲剂和一个药片,再次回到房间时,杨意心蜷缩着身体,侧躺在床上发抖,一副非常没有安全感的模样。
牧靳呈走过去把人重新抱在怀里喂药,杨意心像是陷入梦魇似的,双目和牙关紧闭,嘴里呓语着听不清的梦话。
杨意心不张嘴药就喂不进去,虽然不知道发烧的原因,可一直这么烧下去也不是办法,药肯定要吃。
第三次勺中的药顺着嘴角流下时,牧靳呈失去耐心,端着杯子喝了一口药,捏着杨意心的下颌嘴对嘴的喂过去。
一开始杨意心仍不配合,不知梦到了什么,一边推拒一边敲打,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总算能听清。
“呜……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
模样太过可怜,让牧靳呈一直没有舒缓的眉头蹙得更紧。
药水被断断续续喂下,幸亏药片可以碾碎兑在水里喝下,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牧靳呈喂完药没有离去,把杨意心放回床上,他就像离开巢穴的小兽,再一次蜷缩成团,陷在被子里逃避外界一切。
牧靳呈坐在床边,就这么看他好一会儿,伸手将挡住杨意心眉骨的刘海撩开,让悲伤和无助无处遁形。
眼泪从杨意心的眼角滑落,在枕头上晕开一小团湿痕。
牧靳呈的手指挪到杨意心的脖颈上,即将消散的红像一根刺,再次升起他心中的凌虐欲。
他恨杨意心的可怜,更恨杨意心的退缩。
分明放不下他又不敢承认,五年的光阴还不足以让杨意心看清自己。
就算真的杀人入狱又怎么样?
就算真的成为一个疯子又如何?
当他养不起还是不能接受杀人犯?
———他们谁又比谁清白到哪里去?
杨意心的咳嗽拉回牧靳呈的神志,他的手不知何时掐住杨意心的脖子缓缓收紧。
他堪堪收回,面容介于暗影与明亮之间,眸色晦暗不明。
照顾杨意心吃药熟睡之后,他也躺了上去,睡在杨意心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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