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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床 事,是不是真的动情一眼就能看出来。
杨意心的身体显然没有状态,可神色看起来又像兴奋得难以自持。
他以为牧靳呈想,胡乱地吻着男人,舌尖笨拙地描绘那片薄唇,自由的手在健硕的身体上点火游走,试图勾起对方的欲望和怜悯。
“不用管我,亲我就好了。”杨意心软软的声音掺杂着刻意婉转的尾音,手指挠过牧靳呈恰到好处的胸肌,没有用力的肌理手感较为柔软,猫抓的即视感莫名瑟 情。
“亲我……牧靳呈。”
牧靳呈的眉心紧蹙,掐着杨意心的脖子把人推开,脸色又沉又冷,“想做是不是也得自己先进入状态?”
杨意心以为他嫌弃自己没反应,着急地说:“你不用管我,你爽就好了。”
“我看起来像变态?”牧靳呈冷冷问,“被人关起来,还能想着那档子事儿爽?”
杨意心却说:“你之前不是很爽吗?”
他脸一红,羞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眼里透出几分不正常的狂热,“我还没洗呢,我喜欢。”
“我要感恩戴德?”
“你不要总是这么凶。”杨意心突然开始哭,可眼泪流不下来,一张漂亮憔悴的脸露出干瘪的苦相,“你为什么从来不给我好脸色?就算是以前也对冷冰冰的,这里好歹是我的地盘,在我的世界里你就不能冲我笑一个?”
以前是牧靳呈不敢触碰的虚无,却被杨意心一次又一次轻而易举的说出来。
牧靳呈知道那些记忆从来就锁不住,稍稍触碰,经年的绿浪便朝他涌来。
是炽热的骄阳和聒噪的蝉鸣。
是蓝白校服的人逆光奔过操场,在寂静无人的午后带着汗气跳上他的后背。
【“牧靳呈,午休你又不在,检查卫生会这么久吗?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偷懒乘凉。”】
【“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这周我们是搭档,怎么可以独来独往?老师问起来怎么说?”】
———记忆中的脸与眼前的重叠,时间在沉默的相视中快速消逝,万物褪色,海潮平息,他们就这样赤身而坐,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做了曾经不敢触碰的禁区。
一切来得仓促匆忙又可笑。
在这个牢笼中,他们成了短暂相拥的情人,杨意心这般自然而然地亲密,就好像没有这五年的空白,与爱人缠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白雾冷凝,芦苇凋零,藤蔓编织了一场缥缈的梦境。
风吹雾散,嶙峋怪石淌着刺眼的红,是野狗的血,腥臭溃烂,散发着腐败的死气。
牧靳呈在杨意心的身上闻到了这种死气,阴冷冰凉,哪怕肌肤相贴也暖不了身。
他没有回答杨意心的问题,杨意心便像之前几次一样,自顾自地说着话,“没关系,不笑也没事,我把你关起来了嘛,谁会被关起来的时候能有好心情?”
杨意心自我调节,处处为牧靳呈着想,他像个妥帖的情人,顾忌对方情绪所有的负面情绪自己咽下。
药物起效慢,他的情绪依旧像辆刹车坏掉的车子,无法自控地胡冲乱撞。
在牧靳呈面前,杨意心身体里的躁动不敢发泄,焦虑的痛苦加倍传来,他又开始挠自己,手指一抓便是五道夺目的红痕。
牧靳呈一把握住杨意心的手,粗鲁的动作泄露心绪:“就这么皮痒?要不要直接把你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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