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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习惯将情绪外泄的人,大概是这场突如其来的绑架,再加上在药的作用下让他失去恪守了五年了理智。
“不辞而别的是你,突然出现破坏我订婚的是你,打伤我的人是你,”牧靳呈的眼中是恨意的猩红,讥讽地问,“你做的这些就是你对待'朋友'的方式?还是说你对每个朋友都这样?”
杨意心似乎在艰难地理解着牧靳呈的话,以至于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别人不能做,我就不能做吗?”
“……”
“你从来就不是朋友,牧靳呈。”杨意心嗡嗡的耳鸣让他快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湿汗燥热的身体在发抖,神经上的亢奋让他险些控制不住自己,“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我不会放你去找未婚妻的,你不能有未婚妻,只能有我!”
杨意心的神色变得狰狞,耳朵里的杂音像炸弹一样轻而易举的点燃了他的情绪,眼前是熟悉的红光,像血色一样带着冰冷的气息。
身下的男人在张嘴说着什么,张合的嘴唇像吞噬的黑洞,光影被分割成无数虚影碎片,剧烈的头疼压过了初次不得其法的撕裂。
牧靳呈窒息的咳嗽声像是荒芜中的一记重锤,把他从混乱的状态里拉出来。
杨意心的目光重新聚焦,眼眸僵硬地落在牧靳呈缺氧而涨红的脸上。
不知何时,杨意心的手掐上了牧靳呈的脖子,寸寸收紧,手背青筋凸起,骨指分明的漂亮手指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道,像铁钳似的遏制着牧靳呈的呼吸,掌心紧贴颈部动脉,代表生命力的脉搏渐渐变弱。
牧靳呈的额头爆发出狰狞的血管,眼睛紧盯杨意心,好似对峙什么似的,目光凶狠,宛如困兽。
杨意心受惊似地松手,牧靳呈颈间的力道骤然消失,空气涌进鼻腔肺腑,呛得他直咳嗽,脸上绯红一时间消不下去。
“对不起……我……我没想这样。”杨意心慌乱颤抖着,耳鸣好了一些,但依旧像无数小虫子一样在脑中游荡,眼泪汹涌地流下,很快泪流满面,“牧靳呈,我们一起去死好不好?”
“……”牧靳呈的咳嗽陡然一顿,黑沉沉的眸子扫过去。
他现在的状态也委实算不上好,药效未消,又被掐脖子差点儿窒息,还听到杨意心说着一起死的话。
“我不想你离开我,我好不容易又拥有你了。”杨意心俯下身紧紧抱着牧靳呈,未着寸缕的身体紧密相贴,皮肉骨骼之下是不同频的心跳。
眼泪流进牧靳呈的颈间,他的身体还在因为药效而发热着,可他却觉得泪水的温度要将他的皮肤烫至溃烂。
“牧靳呈,我没想过让你等我,可你怎么能真的订婚?”杨意心哭得崩溃,完全没有十分钟前沉浸的模样,“你怎么能真的不要我,去要别人?”
牧靳呈盯着天花板,手脚被禁锢,唯有手指自由,紧握成拳,随后又松开掌心,发出一声嗤笑,“你颠倒黑白的本事我佩服。”
杨意心哭腔顿了顿,哽咽抽泣地抬起头,清瘦的脸颊挂着泪,明明一副梨花带雨可怜样,却因为下一秒的笑容而变得诡异。
“牧靳呈,”他幽幽地说,“你杀了我吧。”
一口一句牧靳呈,试图拉进他们的关系,可嘴里说着无比无情的话。
牧靳呈瞳孔一缩,身体失控地抬起来,又因为束缚有些狼狈地摔回去只能堪堪抬起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不是恨我吗?”杨意心心疼地抚摸着牧靳呈的脸,“我看得出来,你好恨我。”
“你别这样,我心疼。”他脸上还有泪痕,已经止住了哭泣,神经癫癫地喃喃自语,“该怎样让你消气呢?你订婚了,说明心里已经没我了,我该让你怎么记住我呢?”
说到这,他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一个比让牧靳呈杀掉自己更好的绝妙主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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