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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雾蓝色的长裙,似描绘着伦敦的天空。
一年到头很难看到清透蓝天,总是蒙着一层雾气。当风吹过,若有似无地听到掩于大雾里的秘密。
当布兰度身着长裙走了出来时,埃里克眼前倏然一亮。
四周的声音仿佛都消散了。
随之而来,他的耳畔响起汹涌海浪。
仿佛目睹夜色下的大海突然变幻,三尺巨浪蓦地被分成两半,有人从神秘莫测的海底而来。
亲眼见证了一则遥不可及的传说成为触手可及的现实,但不真切的缥缈感觉挥之不去。
埃里克心有一紧,大步上前紧握住了布兰度的手,生怕眼前的美好只是一场梦。
布兰度挠了挠埃里克的掌心,让他痒到能确定这就是现实。
又一本正经地问:“您定制的裙装乍一穿大小很合适,但还不知道运动时,它是否会于行动有碍?”
那该怎么做呢?
埃里克瞬间懂了这个问题的言下之意。
他先松开手,退后几步。站定,弯腰,伸出右手,摆出虔诚的邀舞姿势。
埃里克:“亲爱的,您愿意赏光与我共舞一曲吗?”
布兰度缓缓抬手,放入埃里克的掌心。“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两人对视一眼,为这份默契笑了起来。
窗外,冬夜雾气弥散。
室内,壁炉烧得正旺。
旋转,跳跃,一场无伴奏的探戈从地面跳到床头。
烛火摇曳,床帏上映出两人交.颈.厮.磨的模糊暗影。
*
*
1838年仲夏夜,伦敦街头的风偏热。
梧桐酒吧内,罗伊斯与梅尼放下齐齐放下今天的《泰晤士报》,肩膀一松,脸上都写着一行字——终于能歇一歇了。
《泰晤士报》的副刊专门报道海外新闻,今日标题《捅了海盗窝的神秘沙俄夫妇,在南美洲消失的第44天》。
事情要从三年前的圣诞节说起。
两位校长收到了来自冯·菲利伯特先生的假发圣诞礼。
合适到什么程度呢?
是那种量身定做,用真发做的假发。戴上就能年轻十岁、帅气十倍的感觉。
当时仅仅以为这是学生尊师的友好表现,谁也没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1836年三月,英国春天比以往暖一些。
然后,从大西洋的另一侧传回消息,曾经炸过伦敦10号俱乐部的波托斯基夫妇出现在了巴西。夫妻俩租借的海船遭遇海盗突袭,那一船海盗被反杀了。
记住1836.2.14,这一天「红胡子」海盗船全军覆没。
它不是结束,只是序章。
说不好波托斯基夫妇走了什么古怪运气,每次从南美出发时总是能撞上海盗。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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