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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那副温柔的神情瞬间被紧张和警觉替代,她和菊江一样对你没什么好印象,作为同样被警方带走的案件现场嫌疑人之一,竹原对你的来访也倍感不安。
你倒是认真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离开家之后就没收过他们的钱了?由奢入简还挺困难的,尤其是对你们这类孩子而言。”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川上侦探。”竹原冷着脸回答,“我喜欢我的工作,也喜欢这里的一切,如果你是受了我哥哥的委托来劝说我回去的话还是省省力气,他还是先管好自己的私事吧。”
你当然不是受琉璃子女士丈夫的委托而来,不如说你在回想起最近出现的两个恋爱脑是同一家人的时候没忍住发出了难以言喻的嫌弃声音。
你挣扎着思考如何为给你发了不少委托费的竹原先生辩解两句,接着发现被戴绿帽后轻而易举选择原谅她的哥哥和上当受骗做了一阵子情人、在听闻对方悲惨近况后急忙前去慰问的妹妹两人,似乎没什么本质差别。
“不,虽然我还是得承认我没能这么轻易放下这段感情,但我并没有打算原谅松谷。”竹原不可置信地打断你,“你把我想象成什么样的蠢货了,愧对良心一次还不够、在被人把证据砸到脸上之后还会重新去追逐那个懦弱的家伙?”
确实是这么想的你死鸭子嘴硬地否认:“所以你为什么会在二十四号去松谷家?”
【一方面是出于私事,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前几天的失礼而道歉。
私事的部分要从我老派的家庭开始说起,长辈们观念陈旧又不懂得变通,甚至在过去为我和大我十多岁的兄长分别定下了婚姻。
哥哥的妻子也许你已经见过,他们将就着结婚后过得还算可以,即使家族因为经商的哥哥再次站稳了脚跟,他的话语权还是没有父辈大——他们希望我也和哥哥一样与莫名其妙的娃娃亲对象结婚。
这未免也太可笑,不论是这件事本身、把我当作猫狗配种的态度,还是断掉资金链的威胁。我大学时期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哥哥偷偷补给才勉强承受住。
他不能多给,否则长辈又会威胁要在他家门口上吊。他比我更加听话和顺从,所以才会偷偷向往难以掌控的琉璃子女士,就算被背叛也甘之如饴。
川上侦探之前说得也没有错,对我而言那段日子确实困难,强撑着疲惫的笑脸做便利店和熟食店的收银时也曾赌气地想着要么就认输得了,反正我也活得庸庸碌碌。不过不知道从哪来的信念突然涌起,就这么撑着一路走过来。
我过去打算当教师的时候心里思考的是那种有浮夸金色大门的私立学校,学生们都是世家子弟或者精英阶级,教学楼奢华连着卫生间都散发着高级商场的气味。
十八岁之前的我肯定想不到现在我会早起赶集市、与菜贩肉贩舌战群儒争取一百日元的折扣,在路边发传单寻求社会资助、给孩子们争取新一点的衣服和书本,住在破破烂烂却温馨的地方,半夜还会起来巡视一遍避免有人踢被子而感冒,孩子间传染起来可就一大片了,会忙不过来的。
福利院本身只负责孩子的日常生活照顾和管理,院长在决定院内活动和课程的时候放权给了我,结果意外地还不错,自那以后我就负责为学龄前儿童授课,偶尔也为已经在公立学校读书的孩子们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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