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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冰冷的唇覆上她的温热。
如细雨,落全身。
她的目色中隐见迷离,帐中的氛围也渐渐旖旎起来。可她还想要那个解释。其实大约也不是要一个解释,或许要一句我喜欢你,或是我在意你什么的,都可以。
甚至,哪怕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也好。
而不是眼前这种方式。
“祁渊……”
他将她未尽的话吞进腹中。
她终于忍不住,水蛇般的细腰轻轻扭动,双手落在他滚热的胸膛上,试图将人推开。
“我不要……祁渊……我不要。”她的声音从他的唇中传来。
祁渊蹙眉。
这还是她第一次说不要。
好像还不是欲迎还拒。
“怎么。”他有几分漠然地抬起头。不想,她却似小兔儿一般趁机从他的胳膊下逃了出去。临了,还没忘了抱着一床厚厚的鹅羽被子。
“我不想跟你住在一起。”她气鼓鼓道。
……
冷风吹动窗棂,神智渐渐回归。祁渊漠然站起身,随手将刚才脱掉的外袍慢慢捡回来。
也好。
左右自己也不耐烦去哄了。
“那我走了。”他淡淡道。
李知意早已抱膝坐在美人榻上,此刻听见这话,一颗心慢慢沉入谷底。
……
小竹进门的时候,瞧见的是将头深深埋入自己怀中的李知意,细薄的后背上落着几处红痕。
小竹懊恼又心疼,上前慢慢抱住了她的姑娘,又听她低语道,他怎么就不肯哄哄我呢。
枫南院中,陈宾拎着茶壶,亲手替祁渊倒了一盏舒心茶。祁渊端起茶盏慢慢抿了一口,才觉得身子通泰不少。
“不过一个女子罢了,您怎么就不能好好哄哄呢?”陈宾摇头不解道。
“不必。”祁渊抬手止住陈宾的话,成竹在胸道:“我已想到别的法子了。”
“不管是什么法子,想必都是舍近求远吧。”陈宾一双慧眼洞若观火,又呐呐道:“真不知您与皇子妃到底是正缘还是孽缘。罢了,这些事我也闹不明白。”
“与大业无干的事,先生何必费心。”祁渊摆摆手,风姿隽逸。“对了,李丞相的咳疾可好了?”
“到底上了些年纪,哪里好得这样快。”陈宾说到这,不免想到自己的膝痛时常发作,语气便也多了几分和气。“他也不算太糊涂,总算还知道自救。听说这两日一位常住宫中的道长替他开口,要丞相为陛下入观祈福十九日,以助君臣气数相合,保江山无虞。想必,等到祈福结束,陛下也就不会再生他的气了。”
“他不知晓永德入宫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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