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谶。次日隔日,烈日如火。又两日,依然晴空万丈。
别说祁渊,就连一向沉稳持重的陈宾也急得如同热火上的蚂蚁一般,团团乱转。
“这一次算是如皇兄的愿了。”祁渊的墨瞳里一片黯然,手边是掀开盖子的薄荷油,不时散出清冽气息。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您呢,是成也凤命,败也凤命。”陈宾勉强笑了笑,可话却是十足的几分凄凉气息,与外头的艳阳天格格不入。
话音落下不久,外面传来小厮奔走之声。祁渊不耐烦地问怎么了,小厮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五爷,皇子妃在祈雨台上跪着呢。”
“什么?”祁渊腾得一下子站起来,满目怒火。
陈宾忙拦在他的身前,急切问道:“什么时候的事?跪多久了?”
“听说起早就跪在那了,奴,奴才也是才得知的。想来已经跪了一个上午了。”
“坏了。”陈宾拍着大腿道。
“多事。”祁渊从唇中挤出这两个字,眼底的厌恶在一瞬间到达了顶峰。
“方才来报之前,奴才已经派人劝过好几次了,可皇子妃却谁的话都不听,非说这是凤命应该做的事。”小厮再道。
祁渊与陈宾对视一眼,二人便步伐整齐地向着外头走去。一出门,果然那大太阳火辣辣地照着,让人的眼睛都有几分睁不开,身子更是顿时变得暖烘烘的。
祁渊的脸色愈发不痛快,脚下的步子快到陈宾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所幸院落距离那高高的祈雨台并不远,不多时已到了。而这会,因着五皇子妃跪在上头,下头亦有不少百姓远远跪在下面,算是尽一份诚心。
“五皇子。”小竹的嘴噘得高高的,眼角还有几分泪花。“我们皇子妃已经跪了一上午了,连口水都不喝,这可怎么办呢?”
祁渊又气又笑,着恼道:“我让她跪的?”
小竹被这话中的凉意惊着,瞬时抬眸看了五皇子一眼,待确认他眼中除了怒火没有半点关切,一时忍不住气愤道:“您是不让跪,可您住在后院,知道前院的动静吗?百姓们日日眼巴巴守在门外,只盼着咱们院子里能有人出去祈雨,那可是一水的妻儿妇幼,哭得哭,喊得喊,您让皇子妃怎么瞧得下去?何况今日一大早,大皇子和三皇子的信笺更是从门房递了进来,都是催促咱们赶紧祈雨的。偏偏您这功夫闹起了病,皇子妃还能怎么着?她嫁过来也有半年了,您不是不了解她的脾性,但凡是她觉得自己该做的事,哪怕做不到,也不会推脱。”
“百姓?信笺?”祁渊扭头看了一眼,果然见那些皮肤黝黑口干唇燥的百姓们都一脸期待地望着祈雨台上的小小女子。
“把门房的人打死。”他脸色一片阴鸷道。自己分明吩咐过,所有消息一律不许传给皇子妃的。
……小竹脸色惊变。
“叫她下来。”祁渊指了上首的人,冲着小竹道。小竹本就心疼李知意,此刻闻言倒是不犹豫,抹了眼泪便往上走。
陈宾站在祁渊跟前,不免叹气道:“虽说是凤命,可到底是养得太单纯了些。”
“单纯?”祁渊握拳。“我看她是傻吧。这样的艳阳天在这跪着,傻子都知道是求不到雨的。”
“是啊。”陈宾亦是苦笑道:“好歹选个阴天跪着也成啊。不过话说回来,皇子妃倒是不矫情,您瞧瞧,连顶帷帽都没戴呢。那样雪白的肌肤,她倒是也不心疼。”
“与他父亲一样,只知道沽名钓誉,为了凤命的名声,什么事做不出来。”祁渊厌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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