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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摩挲,任谁的理智都很难回归。祁渊蹙眉吻着,对一切置若罔闻。直到感受那柔美温暖的唇都渐渐冰冷下来,他才终于觉察到几分清明。
眉头蹙得更紧,他双手抱起唇下的少女,起身走出浴桶,将她慢慢放在床榻上。冷得发红的娇躯与雪白的绸被相互映衬,形成了一幅秀色美景。
尽力别开眼,又扯了一床厚厚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只留她巴掌大的脸庞在外头。
“你欺负人,我要冻坏了。”她娇软说着,泪花还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我错了。”祁渊毫不犹豫说着,目光静静落在屏风后头溢出来的那摊水上。这种难以自制的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并不能很好地解释,为什么自己分明厌烦眼前这个欺世瞒天的少女,却又屡屡抵挡不住她的诱惑。
“我错了。”大约方才的语气太过冷漠,他温言又说了一遍,这一次,神智才彻底回归。
瞧见她不再发抖,他便替她拿掉身上湿漉漉的锦被和寝衣,又取了一床柔软的新被子,与她一道躺在了榻上。
被子开合间,他这才瞧见她的身子上有一圈红印。
“这是怎么弄的?”他随手一摩挲,却感受到她的身子微微一紧。
“前几日,你都紧紧箍着我睡,勒得有些疼。”李知意的身子蜷缩在暖和的锦被里,只留一双眼眸望向他。那一双眼,写尽诱惑,又写尽无辜。
“你怎么不与我说。”祁渊稍稍惭愧。
“我说过的。”她嗫嚅道。
祁渊没再开口,因为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常答应温暖的笑意。“你看你,总是箍着这竹篾软枕才能安睡。这软枕啊,每三月就断一次,母妃每三月就得给你重做一个。”
母妃去世已有十几年了,自然也没人给自己做什么软枕,所以他一度以为这个毛病自己已经改掉了。
“祁渊?”她轻轻唤了一句,但没人回答。她以为他睡了,便小心翼翼地替他盖了被子,靠着他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一如往常,是小竹轻轻卷起帘帐,而后柔声唤道:“皇子妃该起了,五皇子已经走了很久了,说今天的早膳要在枫南院与陈先生一道用的。说来也有意思,这陈先生陪着五皇子的时辰,倒是比您都多。咦,今日您的身上倒是没再红呢。”
李知意闻言心里一软,不由得柔美一笑。
他待自己,算是温柔而用心的吧。
枫南院中,祁渊的确在与陈宾一道用早膳。桌角,摆着李知意派人送来的一道红枣枸杞芽汤。
陈宾随意夹了一筷腌黄瓜,放在口中脆脆嚼了,慢慢道:“昨日您将几位美人逐出府去,想必消息已然传入大皇子和三皇子耳中。我料定,今日入宫,几位皇子必然会在皇帝面前提及此事。为保万一,您还是带着皇子妃一道入宫面圣才好。”
望着眼前一道红润的山楂糕,祁渊莫名想起她雪肤上的红痕,蹙蹙眉道;“还是算了吧。”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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