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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拿花瓣洗了一次又一次的澡,浑身都给搓红了,还是觉着头发丝儿都发臭。

连进房里睡觉,小妾看他都有了异样眼光,不愿意同他亲近。

他也没有那个心思,一连几日没去上朝,几乎都是在家里的净房度过的,后来被逼的实在没法子,专门开了个房间供自己解手。

可没想到,过了几日,府里竟然接连出了这样的事情。

先是盛老太太,半夜如厕的时候竟疼的晕过去了,疼的地方还极为离谱,那个地方可不是个干净的地方,绕是见过了大风大浪的大夫也没办法解决这奇怪的病症。

更何况,这盛老太太又不是个能受得了委屈的人,稍微疼一些便开始摔摔打打,房间里的名贵瓷器不知道被她摔了多少,大夫也束手无策,逼得急了也只能说出寒气入体这四个字。

盛老太太一生过得顺遂,想不到临老了,竟得了如此怪病,再一问,原来不止是自己一人有了这毛病,盛鸿竟比她还早一步。

若是一个人有了毛病,那可以说是吃坏了东西,但两个人的话,那必定是蓄意谋害。

偌大的盛国公府,岂容小人放肆?

盛老太太自然开始追查源头和真凶,但她还来不及查,人就已经拉的虚脱了,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但即便如此,她躺在上面的时候也仍旧体体面面,举止端庄,只是面部有些狰狞。

那这追查的重任便落在了身子尚好的盛夫人身上。盛夫人原是武将世家出身,家中兄长曾是护国将军,后来干元帝觉着这皇位坐着不安稳,明里暗里示意了几次,将军便交了兵符辞官归隐了。

他归隐不要紧,但已经嫁出去的妹妹,也就是盛夫人,一时间在盛国公府没了靠山,虽说余威犹在,但那毕竟只是余威,哪里闭比得上实权来的实在,再说彼时的皇后正是盛宠之际,盛国公府的人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哪里看得起她一个藉藉无名的小女子。

是故她在盛家过得也十分艰难,虽生了一个盛靖,可唯一的儿子养在了盛老太太的膝下,给惯出了混不吝的样子,每次盛鸿来她房里时,她总想说几句,诉几句苦,最初盛鸿还会敷衍她几句,但时日久了,竟连她房里也不去了。

如今的盛夫人在盛府里的地位就相当于一个管家,管着府中的中馈,有事了便来找她,需要问罪了也来找她,但若是家中有什么好事,绝对轮不到她。

最初她身上还有股劲儿,有血性,不服气这盛家的规矩,但回了几次家,母亲和父亲的几房妾室都劝着她忍忍,反正有孩子,掌家权也在她手里,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呢?

反正男人都善变,看着颜色好的总会喜新厌旧,但她才是盛夫人,这是无法改变的。

慢慢的,她也就接受了这种生活方式,但漫漫长夜,生活孤寂,她的孩子也不在身边,没法教养,只好开始吃素,诵经念佛,活着还有个盼头。

这时候,她的身体无恙,自然得负责起了这一档子事,但心里也犯着嘀咕,若不是惹了仇家,谁会无缘无故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谋害他们?

而且还这么巧,犯了病的只有他们母子二人,且还不是同时犯病,那只能说明是府里的内贼。

盛夫人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正开始盘问下人时,却有仆人来禀告道,盛靖也开始拉肚子了,蹲在净房里半日都没出来。

而且一边如厕一边哼哼呀呀的惨叫,有力气了还会喊几句, “疼死小爷了!疼死小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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