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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最早,但每次她都是吃到最后的人,严涿起身帮李珠收拾,在李珠一声声“你别洗,放着一会我来”中,他熟练地倒了洗洁精把锅碗瓢盆都洗了,出来后,谢奚桃正往卫生纸上吐鸡爪子骨头,一个小手指,她能仔仔细细的啃成一小截一小截光秃秃了才吐。
严涿抽了张纸,说:“喝点水,我先回去了。”
“就走了?”谢奚桃端起他的水杯喝了口,接着吃对她来说一点不齁咸的爪子。
“嗯,一个多月没住,得回去收拾收拾。”
“等会,先别走啊。”李珠从厨房出来,“桃子,你怎么还在吃,帮严涿去打扫打扫,桌子地窗户,他一个人得擦到什么时候。”
“没空啊。”谢奚桃又吐了个小骨头,“今天卷子特别多,我还得做题。”
听到是学习,李珠犹豫了一下,“那严涿你等会,阿姨把这点垃圾倒簸箕里,咱俩一起回去,我帮你打扫打扫。”
严涿妈妈去世的早,爸爸严奎荣是个教育行业的培训老师,没有再婚,常年在全国各地上课,开讲座,以前严涿小还行,只接一些短时间的活,后来他上初中,严涿爸爸就常在外工作,回来次数比谢安雷还少,李珠带一个孩子也是带,两个孩子也是带,三天两头就把人叫过来吃饭,当半个儿子养,严涿在这都有自己专用水杯。
这次出去这么久才回来,李珠当然不会让他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家还一个人打扫。
“不用了李姨,就是落些灰尘,我擦一擦就行,你就别再跑一趟。”严涿说。
“不麻烦,你还跟我客气啊。”
严涿哭笑不得,只得明说:“李姨,我的房间有些乱……”
李珠愣了下,忽然反应过来,知道他是怕丢人害羞了,哭笑不得:“你这孩子,你什么样我没见过。”
见他不好意思,也明白孩子长大了,不是小时候三四岁光屁股被他推去跟洗澡的谢奚桃丢一处,一个两个当小猪崽一起洗的时候了。
严涿一走,李珠瞥到两手油乎乎,还在认真啃着鸡爪,下功夫劲堪比文物研究员钻研古董,过去收了她的袋子,“这鸡爪说不定都是别人啃出来的,就你一天天吃的起劲。”
“我吃的又不是无骨鸡爪。”见李珠把东西收走,谢奚桃也不再纠缠,意犹未尽的去卫生间洗手。
“赶紧写作业啊。”李珠在外面喊她。
“我知道了。”
谢奚桃打完肥皂,手上是肥皂泡的红石榴香味,不刺鼻,泛淡淡甜意。
进到卧室,她抽出两沓厚厚的卷子,拉开阳台玻璃门,朝对面喊了声,“严涿,收拾完来拿卷子。”
那边呼拉开窗户,严涿:“你先看看难不难。”
谢奚桃朝他轻切了一声,“知道了。”
以往都是这样,题要是不难,他就不做,有难的他就专做那些难的。没办法,这是老师专允,一是不让他在那些明知道他会的题上浪费时间,二是老师也知道他业余兼职或者忙爱好占据时间,给他留足空隙追求理想。
一中能成为璋合首屈一指高中,老师开明知变通不得不说是很大因素之一,这样为学生着想的老师去做金牌教师,谢奚桃是很支持的。
谢奚桃先拎出物理化,在自己吃饱喝足精神最充足的时候做那些对她而言的“疑难杂症”,化学看了一半,转头从阳台看先对面,严涿正拿着湿毛巾在擦自己的摄影机架子。
“嘶。”谢奚桃丢了笔,从阳台跳出去,翻过他的阳台进到他卧室,“地扫了没?”
“还没顾得上。”严涿头也不抬,擦拭着手中的大疆osmopocket。
谢奚桃翻了个白眼,熟门熟路的从客厅角落拿起扫帚,从他房间角落扫起,扫到严涿旁边,不用她说,严涿自动往后退了半步,过会,谢奚桃洗了拖把从床边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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