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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梁陈要发火,但是他莫名其妙地不仅不生气,心里还很舒服。好像被明韫冰这么骂是件他渴求已久的事。
他心里吓了一跳,心想自己有这么变态吗,脑子也久违地转了转,这才明白过来。
明韫冰跟他是早就被安排好的棋子,都要为天地献祭,这盘棋从他当年第一次观世就开始落子,是不可能轻轻巧巧地换个身子,就能天下太平的。
因为阴阳序依然不稳,第二阶天的风云未曾要静。
他想起明韫冰先前说过的“死了就没病了”,犹豫道:“所以……你想……把天道灭了?”
这不是很好笑吗?天道又不是人,又不是东西,根本抓不到摸不着,要怎么跟它抗衡?
明韫冰却“嗯”了一声。
“你想……”梁陈说了两个字,忽然意识到,这个话题他不可能跟明韫冰继续下去。
他甚至不用问,就知道因为他一定不会说。他太了解明韫冰了,这个人最精通的是放狠话,说点甜言蜜语都已经是超水准发挥了。他是非常不善于表达自己的,从前他想要什么,就是两人两情相悦,蜜里调油的时候,都要梁陈看出来了旁敲侧击地问,才能抓到几句真话。
他长到这么大,从来也没有人问过他要什么,他看见的都是无休止的恐惧和厌弃,要什么都是自己凭暴力去拿,唯一明目张胆喜欢的,都差点因为这种性格而失之千里。
不知道为什么,梁陈总觉得,他肯定是想过要教会明韫冰怎么表达的。只是事业还未成,他们就分开了。
他心里莫名地压抑起来——以前的事,他大都是不记得的,这些对明韫冰的了解,都沉在心底,就像呼吸吃饭一样自然的本能反应。
梁陈先稳住了自己,心想等想起来多一点再问不迟,他就不信了,算时间,他至少也跟明韫冰几千年了,是唯一走进过他心里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要如何拿捏他。
不过有一件事他是知道的:“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你既然离不开我,在我眼皮底下的时候,别想去杀人放火。”
他口吻很严肃,明韫冰却笑了:“哦?我要是做了呢?你要罚我?”
梁陈抱着他的手臂一下子收紧了。
明韫冰下巴挪了挪,脸颊擦过他的喉结,低声问:“罚我什么?不准吃饭还是不准高潮……”
“别乱来,外面至少十几个人。”
梁陈的声音掐在了明韫冰吻在颈侧的那一刻。他叹息似的:“真不知道你在守身如玉什么,爱妃,没有那工夫供你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
他们之间,自始至终也高攀不起一个“明媒正娶”。
梁陈唇舌间的薄荷味儿凉进了心里。
他“嘶”的一声,原来是明韫冰又咬破了他的皮肤,在饮他的血。
据说上古有能被鬼魅活活吸死的,梁陈实在不该这么没有戒心。这种东西就像有害的花,散发着迷人又剧毒的香气,让人又胆寒,又想要靠近。
……
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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