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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限制她发挥的是和蝙蝠侠体重和身高上的差异？”

“不，”蝙蝠侠蹲身躲过她的飞踹，想要伸手抓住她的腿将对方往地上抡的时候，他敏锐地留意到了女孩藏在背后的一抹金属闪光，于是布鲁斯遗憾地放弃了这个举措，因为他一点也不想去试这种反击过后会带来的结果，很大概率他会被女孩子借着重力压住身子，然后她再像蛇一样扭转上半身，让手里的武器贯穿敌人的肩膀，“比起战斗，她更像在玩乐。”

果然在他们再一次拉开距离的时候，夜视镜捕捉到了女孩子在黑暗中悄悄撇下的嘴角，蝙蝠侠紧紧盯着她的脸，希冀能从她自言自语的口型中提取一点关键线索——很可惜没有，这也在意料之中，毕竟一位被训练得可以和蝙蝠侠流畅对打的战士不会轻易在小细节上翻车。

这种违和感贯穿了整场战斗。或许是感觉不到对方的恶意或者杀气，布鲁斯更希望通过一些柔和的手段让女孩子安静下来听他问话，只是如般急骤又猛烈的连续进攻让布鲁斯忙于应对，暂时还没多余的能力腾出心情来询问。

“看来你需要一些帮助，B，也有可能叛逆的青少年更喜欢温柔又有人气的新星英雄夜翼，说不定她会很乐意和芭芭拉来一场深度交流。”

布鲁斯·韦恩在实话实说、让自己的养子知道面前这个比他矮小半个头的姑娘可以单手揪着他的翘臀打，和以沉默维护迪克的尊严之间，默默地选择了后者，因为他很确信就算再来一个夜翼，对方说不定还能拼一把，来个两败俱伤，虽然他觉得女孩子很可能会选择直接脱离战场，跑得远远的。

交锋过后她踩着垃圾桶盖子轻盈地跳到了墙上的管道，攀爬到了二层小平台，夜风吹起她蓝紫色的长披风，给旁观者一种摇摇欲坠的飘忽感，不过布鲁斯很清楚那只是错觉，她估计稳得像扎根在墙缝里的植物一样。

“我说了，企鹅人的坏点子可比我吃过的玉米粒还要多，”她有些苦恼地双手叉着腰，说，“你为什么就不能稍微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去给企鹅人两个大耳刮子呢？”

“你很危险，”布鲁斯沉声说，“还有你针对企鹅人是为了什么？钱？瓜分哥谭地下的权力？他欠了你一笔账？”

“他骂我！”女孩子远远地指着他的鼻子，愤愤不平地抗议道，“我只是晚上睡不着和Ma.....我的朋友（My friend）出门散步，然后偶遇科波特的马仔在干坏事，于是出手绊了他们一脚的热心市民——”

“绊了一跤？”

“.......好吧，很多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她摊开双手小声嘀咕过后，又提高了声音，“但是！我们踹的地方都很安全，又隐蔽，最多让他们痛上个三五天，留点小淤青，毕竟他们吸着贫民窟的可怜孩子们的血，已经饱得和得了三高的种猪一样。”

远处，她的“朋友”很明显听到了她的阴//阳//怪气，于是他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嗤笑，还装模做样地鼓起掌来，看上去对冲过来揍蝙蝠侠一顿充满兴趣，只是鉴于女孩子的挤眉弄眼暂时忍住了。

布鲁斯皱眉看着少年转身就像泥鳅一样溜进冒着烟的房子里面，急着想要追上去，结果又被跳回地面的年轻女孩拦在了面前：“嘿，我还在这里呢！”

——居然毫不犹豫冲进了里面，布鲁斯分出一点心神去注意房子里面的动态，很快被远远传来的枪响和浓烟拽紧了神经。年轻男孩比他的朋友更危险，蝙蝠侠不希望自己今晚就要将一个少年枪///击犯和他的同伙打包送进监狱。

这份担忧体现在战斗上，就是他的拳头变得更加快速又凶狠，正常人挨上一记就得断根肋骨，但女孩子仍然能保持游刃有余，硬是几次靠着可怕的柔韧度让拳头擦着她的身子、砸得电线杆都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