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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星逸面红耳赤,腾地站起,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塞回口袋里,尴尬不已地催促道:“我好了,快走吧。”
“我记得那是你们公司的颜总监吧?他看起来跟方总很熟哦。”
不远处的张若臻笑容一僵:“可能是吧,我也不清楚。”
“我听说最近天传挖了不少人,若臻,你也该小心点。”
“人往高处走,这哪是我能决定的呢。”
张若臻无奈地耸耸肩,若有所思地望向那一双往阳台走去的背影。
方明熙带着颜星逸走到宴会厅的阳台侧边,那儿有一道楼梯,能通往楼下的小花园,只是比较窄,仅能容一人通过。
紧张在只剩他们二人时重新回到颜星逸的体内,在寂静中如潮水般暴涨,他在昏暗中不停地啃咬着下嘴唇的皮,铁锈味已经在唇舌间扩散,他依旧很用力。
他想要问方明熙究竟要带自己见谁,可他又恐惧从对方口中听到某个名字。
颜星逸是一个无论发生什么都会首先往最坏的方向思考的人。从他的少年时期开始,无论是在学校被排斥,晚上回到家没有饭吃,又抑或是被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一顿,只要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等真正的痛苦到来时,他才会觉得没那么难熬。
这是他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若是没有这一点经验之谈,他也许是熬不到现在的。
此时此刻,他能想到最坏的情况,是在楼梯底下见到那个长裙摇曳的身影。
方明熙会怎么介绍她?未婚妻,或者是女朋友?
无论是哪一个猜测,都令他的大脑嗡嗡作响。
“最坏的方向”上仿佛多了一堵长满尖刺的墙,他每靠近一些,尖刺便会在他的身体里深入一寸,那些没入身体的部分会变成裹着细针的棉絮,他呼吸一次,它们便随着血液移动一次,或在心脏和大脑堵成一团,又或是相继在他的太阳穴和耳膜穿刺而过。
颜星逸被恐慌和焦虑紧紧抓住,他第一次发现,原来痛苦也会超过阈值,原来自己也做不来最坏的打算。
楼梯不过十几阶,对他而言,漫长得像是走向刑场。
最后一级阶梯下有个坑,酒店估计也没想过会有人走这么刁钻的地方,便只是随便铺了块木板,日晒雨淋之下,已显得破破烂烂,中间甚至还凹了下去。
颜星逸根本没有留意,他神色恍惚地踩了上去,好在方明熙反应迅速,伸手扶住他的手臂,把人带回了平坦的水泥地上。
两人顿时靠得极近,像是拥抱在一处。
颜星逸缓慢地反应过来,想要开口道谢,一股甜腻的熟悉味道不由分说地冲进他的鼻间。
比上次要更加明显,在酒气之下,肆意地朝他彰显自己的存在。
颜星逸曾尝试说服自己,上次可能只是一场意外,香水这玩意,说不定握个手就能蹭到。
可现在,它又一次出现在方明熙身上。
谢君晨那些话不受抑制地涌现在颜星逸的脑中。他情不自禁地往那堵墙又近一步,尖刺没入他的心脏,疼痛在他的胸口处爆裂开来。
颜星逸仅剩的理智在提醒他控制自己的表情,至少不能像上次那般难看,他只能紧紧咬住下唇,直至牙齿嵌进带着细小伤口的软肉。
他应当是失败了,方明熙很快便松开了手。
“抱歉,我身上的味道可能有点怪。”方明熙满脸歉意地笑笑,“没伤到吧?”
颜星逸一时间也没能察觉对方话里的奇怪之处,他失落地看着对方衣袖上被自己抓出来的皱痕,又生怕自己一开口就说出些不该说的来,于是只是沉默着摇了摇头。
有人在旁轻笑了一声:“我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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