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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念成目光挪开,落在旁边的《岩间圣母》上:“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吧?”

“达芬奇。”一枝对画作不陌生,却不知易念成为何有此一问。

“我妈妈最擅长画达芬奇,尤其喜欢模仿这副《岩间圣母》。”说这话的同时,易念成看着圣母背后的拱形岩石——那里酷似一个巨大而温暖的子宫。

《岩间圣母》、《蒙娜丽莎》、《最后的晚餐》《抱银鼠的女人》……得益于母亲神乎其技的画笔,他也早早地认识了诸多世界名画。

他想了想,却道:“她的一生,似乎也是个达芬奇诅咒。”

易念成今天的每一句话都踩到了一枝的知识盲区,他不动声色地开了手机,点开搜索引擎,输入了【达芬奇诅咒】。

“妈妈很有聪明,在艺术方面称得上是天才。但就是因为太聪明、太有才了,她对什么都感兴趣,却又只有三分钟热度。”易念成接着道。

伴着他的声音以及百科词条,一枝明白了:所谓达芬奇诅咒,是指一个人,如达芬奇一般博闻强识、涉猎广泛,受尽世人的赞美,被称之为“天才”——然而却正因为什么都会一些,导致无法专注于某一个领域。

中了“达芬奇诅咒”的天才,至最后大抵都会变成“样样通样样松”的庸才,终此一生,一事无成。

庸才其实并不是个贬义词。对凡人来说,大起大落总伴随着难以忍受的冲击和损耗,大多数人撞个一次两次,人就废了。

而平平顺顺碌碌无为,其实已经是很不错的结局。

一枝只是是不知道,易妈妈究竟经历了什么,会沦落到诈骗犯的地步,还害儿子成了“进狱系霸总”。

“你想问为什么我妈一手好牌打得稀烂,是吗?”易念成总能轻易猜到一枝心中所想。

一枝愣了愣,点头:“因为穷?”

“并不,”易念成道,“恰恰相反,早几年,我妈妈过得还挺好的。”

因为种种原因,易念成从小学就开始寄宿。

刚一米出头的小不点,在理应和父母撒娇、嫌弃麦当劳的薯条不如肯德基好吃的年岁,就明白了一些残酷的道理——外面不是家里,不能乱发脾气;寄宿的阿姨做什么就吃什么,不好吃也要吃;晚上睡觉不能踢被子,否则第二天早上起来要拉肚子。

学生年代,他每逢周末才能回家,和母亲相处的时日其实并不多。

难得的团聚时光,母子二人都倍加珍惜,母亲也常常会一边带他认画,一边述说自己那段阳光灿烂的日子。

易念成不断回忆着母亲的述说:“我妈妈因为画工好、模仿能力强,什么都能画,画什么像什么,大学时就靠帮人画仿品赚到了不少钱。她在师范大学艺术系有个外号,叫‘人肉扫描仪’。”

“令堂画的是……仿品?和你办公室这些画一样?”一枝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他望着墙上的百家名作,忽然知道了几分。

易念成嗯了声:“我问过妈妈,她说那时候,找她画画的都是些装修公司、设计公司之流,市面上是有一些买家,喜欢这种名画,放在家里、店铺里,附庸风雅嘛。”

艺术这行,从学习阶段开始就是烧钱,往往烧光了钱却也并没有多少回报,易妈妈能靠画画养活自己,还能养活得相当不错,思及此,一枝道:“也算是门手艺。”

易念成却苦涩地来了句:“我倒希望妈妈没有这门手艺。”

一枝直觉到了该转折的地方,便问:“令堂究竟是为什么开始画假画?”

易念成:“因为爸爸,也因为我。”

“妈妈和爸爸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很快结婚,然后生了我。那时候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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