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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唱。”

男孩仿佛失了魂般，对陆霖泽的呼唤没有任何反应。

陆霖泽刚想伸手试探，只见姜唱反射性的干呕一下，抬起头时眼中满是泪水。

“陆霖泽，他怎么了？”姜唱怯生生地问道。

陆霖泽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想伸手擦拭姜唱脸颊上滑落的泪水，可姜唱竟然侧头躲避他的触碰。

陆霖泽眼神如深不见底的黑潭，他抬手捏住姜唱的下巴，把姜唱固定住无法动弹，然后动作强硬的擦去脸颊上的泪水。

“这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

“不……不……我不想这样的……”姜唱摇头。

姜唱现在满脑子都是视频中齐全的惨样，他无法想象齐全被割掉时的剧烈疼痛，更无法想象，齐全今后这一辈子该怎么去生活，他原本是个正常人，只是误入歧途罢了，可现在彻底失去了繁衍后代的能力。

“他的一辈子都被毁了。”姜唱呢喃道。

陆霖泽脸色阴沉，他抓住姜唱的头发，动作用力，试图用疼痛来唤醒姜唱的理智。

“姜唱，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陆霖泽嘲讽道。

姜唱被迫抬头看他，眼神迷茫。

“他伤害你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一辈子会不会被毁掉，收起你那可笑的同情心，这个世界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赤诚又善良。

姜唱头皮微微发疼，但陆霖泽没过几秒就松开他。

他低垂着眼眸，犹豫了一下，最后轻轻往前探身，搂住了陆霖泽劲瘦结实的腰身。

“我就是害怕。”他说。

陆霖泽僵硬一瞬，喉结上下滚动。

最后叹了口气，手心扶着男孩的后脑勺，也算是给男孩回应。

“别怕。”

“是你做的，对吧？”

“……”陆霖泽没回答。

姜唱在陆霖泽怀里，用脑袋轻轻蹭了蹭，丝毫没发现男人逐渐变沉的脸色，也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对一个有着成年灵魂，男高中生躯体的正常男人来说有多么不合适。

“不是害怕吗？还蹭我。”陆霖泽声音低沉沙哑。

姜唱动作顿住，趴在陆霖泽怀里不动弹，像只温顺的小狗：“又不是害怕你……”

他听见陆霖泽轻笑，胸腔震动。

“下面还疼吗？”

姜唱乖巧地摇头：“不疼啦。”

“我检查一下。”

“唔……”

-

深夜，姜唱因疲倦在床上熟睡，陆霖泽给他盖了被子后往书房走去。

他拨通了季飞的号码，很快被接通：“季飞，干得不错。”

季飞在那边嘿嘿一笑：“应该的应该的。”

陆霖泽声音沉了沉：“但是你不该把视频发到我的手机上。”

季飞愣住：“可是以前不都这样……”

陆霖泽道：“以后别发到短信里，发送到我的邮箱就行。”

“为……为什么啊？”

“吓到我的宠物了。”

“陆老板您什么时候还养了宠物？”

“季飞，我发现你最近的话越来越多了。”

“对不起陆老板。”

“钱已经到账了，你查收一下。”

陆霖泽把电话挂断，突然间想到什么，走回姜唱的卧室。

他拿起一瓶眼药水，往姜唱的眼睛里滴了几滴。

姜唱太困了，没有被弄醒，只是翻了身继续睡。

陆霖泽滴完后把眼药水扔